,看手都被風吹涼了,這會兒太陽雖然暖和,曬久了只怕會頭暈呢。”
“別拉拉扯扯的!”林黛玉甩開寶玉的手嗔道。若是大家說開了笑鬧一場,她也就老著臉過去了,這會兒看她們憋笑的樣子,弄得越發難為情。
青兒見氣氛有些尷尬,忙拍手笑道:“說起打擂臺,我倒正要叫板一下,清唱一曲給你們聽,看究竟是芳官兒姐姐的《牡丹亭》唱得好,還是我的《石頭記》好聽。”
“這個有趣兒,姑娘,我們快去屋裡佔個好位兒。”雪雁和紫鵑不容林黛玉分說,一邊一個扶住她就往院子裡走。
茗煙兒先就屁顛兒的跟進去,連主子也忘在了腦後,氣得寶玉笑罵道:“茗煙兒這小兔崽子也來湊熱鬧,爺說了準你聽的嗎?”
“爺,我去給你搶個座兒,好聽的舒服些。”茗煙兒頭也不回的笑道。
於是,林黛玉先被伺候著上炕,紫鵑拿被子給她靠著,後來的一擁而上,都坐在熱炕上,都嚷嚷起來,雖然外邊太陽曬著,還是不如屋裡暖和。
喬大娘子有條不紊的收拾了炕桌,重新擺上幾色果盤兒,小喬姑娘忙不迭的沏茶,依舊是寶玉讓青兒送來的西湖龍井。
晴雯卻手腳麻利的準備了一個湯婆子,遞給黛玉暖手。
青兒一本正經的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芳官兒先把自己手上的茶吹了吹,喂青兒潤了下喉嚨,笑著催促道:“別再拿喬了,正經兒好好唱給我們聽!”
眾人也都催促起來。
“本摺子戲純屬杜撰,請勿對號入座。”青兒翹著蘭花指做嬌羞狀,先賣了一個關子,然後又清了下嗓子,先就唱起了《枉凝眉》來:“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一個枉自嗟呀,一個空勞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唱完這曲,再看賈寶玉和林黛玉時,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林黛玉早已是淚流滿面。
“好!”芳官兒沒注意到主子的臉色有變,情不自禁地叫起好來,倒不是說青兒唱得有多好,而是,她從小兒學戲,對好的曲文不由自主地欣賞。
青兒也裝著沒有注意到賈寶玉和林黛玉的情緒變化,她覺得,有必要點醒他們,以免事到臨頭無以應對。
唱完之後,她就開始文鄒鄒的道:“話說青峰埂下,有一塊頑石,乃是女媧補天時遺留下的,那石頭經過千年修煉,成了人形,被封為神瑛侍者,某日侍者在靈河畔散步,發現三生石邊有一株快要枯萎的絳珠草,就以甘露澆灌之,救活了那仙草。”
賈寶玉發現林黛玉躲在自己背後,避開眾人的目光擦眼淚,覺得心裡難受得慌,忍不住打斷青兒道:“那仙草長在靈河畔,還用澆以甘露嗎?如此不通的破故事,不聽也罷。”
“你管她通不通呢!”林黛玉正聽得入境,不滿的嗔他不該插嘴,又對青兒道:“這個開頭很有趣兒,你只管講,很不用理他!”
“寶二爺,我是聽你的還是林姑娘的呢?”明知道結果,偏要調侃賈寶玉一下。
“死促狹鬼!快點講,羅唣什麼!”賈寶玉往黛玉身邊移了一下,好讓她靠得舒服些。
“這珠仙草修成女兒身,聽說侍者要下凡歷練,就跟著來到凡塵,說是得他甘露活命之恩,無以為報,就把今生的眼淚還給他,什麼時候淚流乾了,他們的緣分也就盡了。”
林黛玉一聽這話,連忙止住淚水,心砰砰的亂跳起來,禁不住就尋思,自己這一生究竟能有多少淚珠兒,是不是已經快流乾了。
“他二人青梅竹馬,一處長大,本以為能終生廝守,締結木石前盟,可是,由於侍者的母親橫加干涉,想讓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