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我幫你揉揉。。。。。。”
“別動手動腳的!”青兒沒好氣兒的喝止他,大路上呢,人來人往的看著像什麼話,真以為自己還是他的小媳婦兒嗎?
她心裡不痛快,對東哥兒不好發作,正好遷怒於劉偉祺。
“你就是不知好歹。我娘說,都是我慣得你,將來等你嫁不出去了。就知道我對你好了。”
青兒明白,這些話都是學他孃的,其實,這個男孩子真的很好,可惜,從心理年齡來說,自己對他有些接受無能。不由就聯想起錦堯來,或許,錦堯對她一直是不即不離的態度。也是因為她太年幼,無法把她當做心儀的女子去愛吧?
突然覺得鼻子發酸。眼淚就流了出來,她害怕的是。錦堯再也無緣等到她長大了。
在大漠裡遇到風暴,無疑是九死一生,否則,這都快兩個月了,他應該能夠返回京城。
偉祺見青兒流淚,急忙賠不是道:“青兒妹妹,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胡說八道。”
“你有什麼錯呢?我又沒有怪你,我也犯不著和你生氣,我倒是想對人生氣,可惜,那人再也看不到我生氣的樣子了。。。。。。”
憋得實在難受,索性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嗚嗚咽咽的哭了一場,偉祺手足無措的看著青兒傷心難過,等她哭夠了,正想安慰她幾句,她卻沒事兒人一樣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泥土,不緊不慢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偉祺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後,也不敢再說話了,唯恐她聽了不待見,又和他生氣。
王家正在吃午飯,發現青兒頭上新舊兩個傷痕,剛打的包是紅色的,磕在門檻上的已經成了淤青,那樣子很是狼狽。幾個人忙過來探問,王劉氏端來熱水給她擦洗乾淨,見無大礙,鄉下孩子摔打見慣不怪,也就沒太當回事兒。
王狗兒見到偉祺,親熱地招呼他一起吃飯,板兒接過偉祺手上的那串鯽魚,劉姥姥不知道是青兒遺忘在田埂上,偉祺幫著拿回來的,還以為是偉祺送的,連忙客氣道:“你看這孩子,都是一家子哪裡這麼客道,每次來都要送東西,知道你青兒妹妹喜歡吃魚,一次送這麼多。”
“劉姥姥,這不是我送的。”偉祺紅了臉,倒覺得自己空手上門不好意思。
“媳婦兒,正好用醋烹一條來,我和偉祺喝兩杯。”王狗兒正愁沒有藉口要酒喝。
他一喝醉就忘乎所以,尋常王劉氏不許他貪杯。
“姥姥,爹,我頭暈,先去睡一覺。”青兒沒有心思吃東西,打了招呼,又和偉祺客套了一句,徑直回到西廂房,板兒跟過去問了幾句,她說不過是忙賈母的事情,熬夜又受累,只是睏倦而已,讓他吃飯去,別管自己。
因她最近回來的少,沒在家裡住,屋裡冷冷清清的,王劉氏去廚房裡忙著烹魚,劉姥姥便麻利地把火炕給她燒起來,又洗了一盤子冬棗端進來,放在炕桌上,這才出去繼續吃飯。
青兒躺在炕上,哪裡睡得著,眼睜睜的望著頂棚,上面有老鼠跑過,發出的響聲讓她越覺得心煩,不一會兒,火炕就熱起來了,卻燒得太熱,她更覺得煩,索性坐起來抱著膝蓋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劉氏進屋來瞄了一眼,見青兒起來了,就小跑著去把熱在鍋裡的飯菜端來。用海碗盛著苞米和稻米兩摻的乾飯,上面堆滿了魚肉和別的菜,托盤上還有一個小瓦罐兒。裡邊是熱騰騰的豬心肺蘿蔔湯。
王家前天剛殺完豬,照例熬了一大鍋蘿蔔湯。每天熱著喝。
按理兒說,王家如今也算是家道較為殷實的小地主了,可是,他家裡節儉慣了,飲食什麼的依舊是精打細算的,並不敢奢侈浪費。
“先喝幾口熱湯,暖和著呢,晚上娘給你做好吃的。”
“娘。張大爺怎麼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