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兩道光。
“東哥,我明白了。”李三毛怒吼一聲,手中的砍刀揮動得更加迅猛。
即使有著陳東急中生智為眾人爭取時間,湧過來的人手對他們的傷害依舊是毀滅性的。短短几分鐘,四十號兄弟只剩下二十幾人。
紅虎,陳東,李三毛三人壓在最前,護著弟兄們退到大門口。
暫時形成一個防線。
易守難攻。
只是,還沒等幾人站穩,身後又傳來嘈雜的聲音。
陳東頭皮發麻,眼皮子狂跳,轉身看去,五六個小弟護著何叔平倉皇退了回來。
其中一個小弟大喊。
“後面有埋伏,後面有埋伏!”
所有人的心都沉到谷底,徹底走到絕境了。
一前一後,兩撥人,手拿砍刀,越逼越近。
陳東戰神再生也無力迴天。
氣氛壓抑到極點的時候,李三毛忽然走出來,俯在陳東耳邊低語幾句,陳東一把抓住李三毛滴血的衣領,低低怒吼:“別做傻事,我會帶兄弟們砍出一條生路。”
李三毛抿了抿嘴巴,眼眶蘊淚,聲音嘶啞道:“東,東哥,要是你能活下去,別忘了每年今天,去兄弟墳頭點一支菸,倒一瓶茅臺!”
“李三毛!”陳東一字一句,手腕用力,顫抖不已。
李三毛大手抓住陳東手腕,繃緊力量,居然把陳東的右臂一點一點壓了下去。
轉身的瞬間,大喊道:“兄弟們,跟老子砍,一命換一命!”
陳東閉上眼睛,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他把尼泊爾塞進紅虎手裡:“虎哥,拖住,咱們有一線生機!”
,!
混戰,又爆發。
李三毛以傷換命,拼著胸膛被一刀劃出大口子,也要將砍刀捅進對手心臟。
一方是窮途末路,一方是壓倒性優勢。
一方以命相搏,一方甕中捉鱉。
幾個回合下來,李三毛僅僅帶著十個人,勇戰不退,創造了奇蹟!
何叔平看著他們的身影,早已經淚眼婆娑。
“一幫廢物!”光頭文身男看著兩個小弟被削掉半個腦袋,知道自己回去免不了又是被一番責罰。
拿過鐵棍,大步而來。
揮棍試探,格擋開李三毛的砍刀,棍子帶出一連串的殘影,重重砸在其肋骨上。
李三毛只是一頓,眼睛血紅得可怕,瘋狗一樣撲向光頭文身男。
文身男毫不畏懼,越是瘋,越沒有章法,他越是能夠輕易找到破綻。
又是成功躲開幾棍,光頭文身男找準機會,一棍子砸中李三毛腦門。
霎時間,李三毛腦門崩開一個大口子,皮肉外翻,鮮血迸濺,很是駭人。
剛好,陳東抱著被點燃的煤氣罐衝了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
他的呼吸都停止了,雙手高舉煤氣罐,猛地朝著光頭文身男砸去。
光頭男瞬間躲開,煤氣罐擦著他身子重重砸在地面上,頓時發出一聲恐怖的炸響,可怕的熱浪衝擊力,擊飛近前七八人,碎裂的鐵片兒插進他們身體,痛苦哀嚎。
陳東一個箭步衝上前,抱住即將倒地的李三毛,用力摁著他腦後幾處穴位,聲音顫抖。
“三毛,三毛。”
“你他媽的別嚇我!”
李三毛嘴裡不停溢血,嘴巴張了張,想要說話,卻大口大口咳血,無力睜開被鮮血染紅的雙眼,慢慢伸出右手,貼近陳東的臉。
“東東哥。”
“對不起。”
:()我給大佬開車的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