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劍拔弩張。
曾偉鐵棍斜指陳東,眼睛裡滿是兇戾和‘我是老大你得聽我的’囂張。
陳東握緊一雙鐵拳,手腕青筋暴起,刀削的下頜骨線條硬朗,微側著,與曾偉對視。
氣氛凝重得能夠滴出水來。
誰都沒想到陳東居然敢有膽氣和曾偉互嗆!
還是在強盛幫總部,可謂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傳出去,小弟們肯定誇上一句東哥牛逼。
“我再問你一次,哪條腿!”曾偉面部肌肉抽動,右手緊緊攥著鐵棍,隨手都會對著陳東腦袋砸下去。
“我要見平叔!”陳東一字一句回應。
“唰!”
曾偉舉起手中鐵棍,對著陳東腦袋狠狠砸下。
想死,就送你去死。
沒了你,強盛幫照樣運轉!
“老二!”
就在鐵棍距離陳東腦袋不過五厘米左右,何叔平披著單薄的外套從他的辦公室走出來。
曾偉硬生生止住,混風撫動陳東額前碎髮。
義大利定製的皮鞋踩在碎玻璃上,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他步伐沉穩,氣場十足,臉色比之前紅潤很多。
失望地看著陳東:“阿東,你翅膀硬了。”
“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
陳東低頭,“平叔,不敢。”
“不敢?”何叔平踢了踢地上的碎玻璃:“這怎麼碎的!”
“平叔。”陳東豁然抬頭,平視何叔平:“我知道我衝動了。”
“但是,我把強盛幫當家,把您當我親叔叔。所以,不管我行為有多不妥,我就是想見您一面。”
“親口告訴您,收手吧。”
“看不見的大網已經鋪開,吞的地盤越多,咱們陷得越深。”
“強盛幫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他們算計當中。我相信,用不了幾天,他們應該就會收網了。”
“幾天?”阿花不屑呲了一聲:“再有幾天,我們也就全吃了。”
“我們在道上混的時候,還沒有你姓陳的。”曾偉指了指陳東:“你小子是能打,不過年輕時候我們根本不怵你!”
“小子,你還嫩,風風雨雨我們和大哥經歷十幾年,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紅虎鄙夷:“你能有今天,是平叔慧眼識人,養不熟的白眼狼。”
何叔平審視陳東許久,搖搖頭:“滾回去。”
“我不走,您不答應收手,我絕不走。”
何叔平深邃雙眸一寒,陳東這是一次次在挑釁他的底線,來回蹦躂。
“你不走,是想我走?”
“已經開始覬覦我的位置了?”
陳東呼吸一滯,心如死灰,他故意這麼一鬧,就是想讓何叔平重視起來。
沒想到何叔平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他落寞轉身,整個人的精氣神一下子被抽走了大半,看上去十分蕭瑟。
像是一條被主人拋棄的狗。
走到門口,陳東站住腳步。
回頭看向何叔平,何叔平也看著他。
陳東喉結滾動,眼裡只有一點兒光亮,帶著乞求的口吻看著何叔平,緩緩道:“平叔,能給我一百個兄弟嗎?”
何叔平搖搖頭,轉身進屋。
重重關門。
陳東的心降到冰點,心臟都漏跳了好幾拍。
駕車剛回到別墅區門口,一個白色影子忽然竄到車頭,要不是陳東反應迅速,差點撞上。
他氣憤下車,剛想破口大罵,地上的人兒忽地跳起來修長白皙雙腿緊緊夾住陳東公狗腰,胸前高聳不停蹭著陳東胸膛,一臉壞笑:“幹什麼,幹什麼。”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