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頁

虛瞥一眼依然指著男子的景長霽:這是不要命?還是受刺激過大?

先不說小王爺性情詭譎,常以戲弄人取樂,景家兄弟二人到了他手上能不能活另說;再則小王爺一日中有七八個時辰要麼在醉酒中,要麼正在醉的路上,最不喜旁人打擾,絕不可能會答應。

別說太子,連皇上都不會逼這位祖宗做事。

太子順著景長霽的手指瞧見來人,眉頭輕蹙,翻身下馬,神情難辨:「小皇叔。」

其餘人也緊隨其後下馬,單膝跪地。

來人不疾不徐的駿馬被擋住去路自行停下,玎璫環佩音消失,男子不耐煩掀開眼皮,慘白的面板在刺目的日光下近乎透明。

衛殷居高臨下俯瞰眾人,目光落在最近的太子的身上,懶洋洋提起敞開的酒囊灌了一大口酒水。

酒水入口,他蒼白俊美的面容稍顯正常,薄唇濕潤,鮮紅如血,形成古怪滲人的美感,眼神陰鷙:「太子賢侄,這是作甚?」

半睜開的冷目輕掃眾人,最後落在一身血早就死透的霍二身上,稍稍坐直身體:「莫非……在玩射人靶子?倒是有趣。」

眾人打了個冷顫:要命,人命在這位眼裡果然如同無物。

太子在這位小皇叔開口要箭前出聲:「小皇叔,死的是霍相爺府的二公子,找到時身邊有一塊雙魚玉佩,整個大衛僅此一對。景安侯府的大公子當時手握殺死霍二的兇器,人證物證皆有,按理說理應送進大理寺。」

衛殷耐心告罄:「與本王何干?」

太子睨景長霽一眼,繼續道:「景二公子不願將景大公子送入大理寺亦或刑部,他想讓兄弟二人待在小皇叔府中。」

衛殷看廢物般瞥了太子一眼,嗤笑一聲。

沒開口,侮辱性極高。

所有人垂下眼,輕吸一口涼氣:這位爺也太不給殿下面子。

太子難得沒動怒:「景二公子四年前救孤一命,當初孤承諾還他一個恩情,不知小皇叔可否應允?」

「救過你?」衛殷難得抬抬眼,尋摸一圈,目光落在渾身血跡赤足站在一處的少年,上下打量一眼,「就是你?」

景長霽拱手鞠了一躬:「是臣子。」

衛殷居高臨下,無人敢抬頭,更無法揣摩對方的心思。

景長霽無法忽視由上而下打量的目光,垂在身側的手指攥緊,他在賭,輸贏與否,在此一舉。

太子一直未等到衛殷開口,鬆口氣:「既然小皇叔不願,孤……」

「誰說本王不願?」衛殷打斷太子的話。

太子一怔,意外抬眼,對上衛殷不甚耐煩懶散的閒適模樣:「本王應下了。」

所有人倒吸一口氣,為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祖宗。

太子:「……」

他詞窮,卻也瞭解這位,一錘定音。

太子轉頭看向景長霽,眸色深深:「小皇叔既已應允,三日為期,孤會派大理寺查詢此案。三日後若依然霍二的死與你兄弟二人有關,孤會親自帶人送你二人入大理寺。」

景長霽斂下眼:「喏。」

太子應下此事,加上救命之恩,無人敢反對。

太子讓人帶上霍二的屍體離開,春獵也隨之結束,頃刻間此處只剩幾人。

景文惟剛脫困,立刻脫下外袍裹住只著單衣的景長霽。

此時還是三月,晨起露重,景長霽腳面身上皆被打濕,溫暖襲來才察覺身體早已冷得毫無知覺。

景長霽回神,阻止景文惟去脫靴子:「大哥,我沒事。」

「可……」景文惟也滿身狼狽,他此刻腦子都是懵的,昨夜他明明睡在帳篷,一早醒來卻在此處,雙手握著匕首,趴在霍二屍體上。

他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