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出來的,並且出來的時候還經過了一番爭執,這就令一般民眾在心中會劃上一個問號。”
“第二,也是最直接的不同,就是他沒有足夠的力量。太子又叫什麼,叫東宮。這不僅是一個住所,還代表這權利。而一個太子,更有自己的手下大臣,這些人都是將來他繼承大位後可以直接用上的。可是這一切朱全都沒有。他過去只是一個王爺的兒子,不管他有什麼想法,按照一般的規律來看,在將來他也就是一個王爺。而大明對王爺的態度一直是榮養富貴有之,權勢不足。不管福王父子早先有什麼準備,都必定是要偷偷摸摸的,而就算他後來登位,也無法把這些人立刻給提上來。我們都知道,大明升官是有要求的,一個人你要想升官,不是說你有後臺,當然,你要有後臺,但這並不是決定因素。我們就以高浩來做例,他是一個探花,這已經註定了他比普通人的起點高,但從他做進士到升為知州也用了十二年,按照這個計算,在正常情況下,在他五十歲左右的時候能進內閣。而朱全的那些手下,要想升到重要崗位,又要多少時間?這並不是光靠朱全的提拔就行的,他們還要有足夠的威望,而如果不是徹底掌握了內閣,就算朱全想要提拔他們也無能為力。”
“當然,這一切都無法否認,朱全是一個賭性很重的人,也是一個敢於不顧一切的人。不過也就是因此,才造成了大明的中興。”
這是後面人的評價,這個評價並不全面,對於此次事件也不夠深入,不過卻從大面上解釋了當時的變化。當然,不管說再多這都是後來了,而此時,朱全還面臨著很多難題,而朱抵同志也正在艱苦的趕路上——他就是那個從大同調出來的隊伍的先鋒。
他們一路走的是太平路線,剛從大同出發的時候兩王的反旗還沒有舉起來,路上所遇到的無非也就是哪個士兵的腳歪了,車軲轆掉了這樣的事。這種事雖然麻煩,卻也不是什麼大事,腳崴了自有醫護隊,車軲轆也自有工兵隊。朱抵自成了將軍,就開始努力把早先太、祖定下的規矩一一恢復,現在雖然只是有個樣子,卻也起到了作用。
朱抵沒有什麼可操心的,除了想想怎麼帶兵外,也會想點別的,安姐就是他經常想到的一個人。江南亂了,安姐現在在什麼地方?從他收到的情報來看,目前江寧還沒有淪陷,可他的情報卻是十多天前的——那時候兩王剛舉起反旗,而這十多天裡,誰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高博榮,你如果夠聰明,就殉城吧!”朱抵喃喃出聲,他身邊的副官趙旭不解道,“將軍說什麼?”
“哦,沒什麼,我就說今天天氣很好啊,不知道一會兒有沒有肉吃。”
“……將軍,您定的規矩,趕路期間,兩幹一稀,每天必須見一次肉。早上沒有,中午是必定有的。”
“是嗎?我都忘了。”他說著哈哈大笑,趙旭默默無言。就在這時,前方突然一陣騷動,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然後就是一陣嘈雜,隱隱的聽到有人在那裡高喊著什麼,他本不在意,想著估計是哪戶人家無意中同隊伍衝撞了,卻突然聽到江寧知州的字眼,頓時他一怔,對身邊的人吩咐,“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去了,過了一會兒面色古怪的帶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過來:“將軍,此人說他是江寧知州高大人的家人。”
“是是,小的的確是高大人的家人,剛跟著我們二老爺從江寧回來。現在是急著去府城請郎中,無意衝撞了將軍,還望恕罪!恕罪!”那人慌慌張張的跪在地上解釋。
“將軍,應該是真的,這是他隨身帶的高大人的帖子。”隨從把那管家剛才拿出來的帖子遞了過來,朱抵接了,見的確是高老爺的名刺,“你說你剛從江寧回來?”
“是是,今天早上才到的家。我家二老爺的姨娘得了急症,又有著身孕,我家二老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