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是朱納的。總之說什麼的都有,真要認真起來,南安王府從上到下都惹了一身騷。
這些非議南安王妃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在做這事之前她都應該想到了,可她還是這麼做了。甚至連北定王家的人出面也被她擋了回去,安姐不知道她同北定王家的人說了什麼,她也不需要知道,她只知道南安王妃不正常了。
正常的南安王妃不會因為王氏生產的事直接對她下手,起碼不會立刻的明目張膽的,不正常的南安王妃……這真不好按常理算啊!所以她也想了,朱抵這邊一走,她就天天外出,藉口都是現成的——為朱二公子禮佛嘛,反正京城周圍的大小廟宇不少,她挨個走一圈也能走到朱抵回來了。
她沒想到朱二公子給個更誇張的主意,直接就不在南安王府住了?!
“這……好嗎?”如果是早先,她一定不會有這份遲疑,保全自己是最重要的,但在經過江寧的事之後,她也開始了反思。早先覺得情況不對,就立刻離開真的是正確的嗎?不錯,從道理上來看她是對的。因為那個時候她想的是,萬一高老爺這裡有了麻煩,那他們在老家總有轉圜的餘地,這也是高老爺的想法,所以他才會恨不得把他們全家都打包走。可就算他這麼安排了,從心中就真的希望他們都走嗎?
在現代看電視劇,經常會有這樣的鏡頭:男的讓女的走,女的就是不走,最後拖累的男的欲生欲死——如果不是編劇安排,一定是要活活被虐死的。那時候總說這女的傻,留下有什麼用呢,趕快離開求救才是上策。可現在再看,真遇上了這種事,女的轉頭就走,男的心中就沒有絲毫的失落?哪怕他明知道離開是對的。
當然離開還是正確的,可是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呢?如果朱抵一離開她就回高家,那就是紅果果的告訴南安王妃,我怕你對我下手。潛臺詞則是,你會對我下手。
說句實在話,安姐不在乎和南安王妃魚死網破,大不了分家出去過自己的小日子,至於外面人的評價,世俗的議論真不是她所在乎的。但她不在乎,不代表朱抵不在乎。再怎麼說朱抵也是南安王府的二公子,真到了那一步,別的不說,只是仕途上就一定會受影響。
“沒什麼不好的,你就說你家老太太有病了需要你侍疾。”
安姐的臉囧了起來,雖然她同高老太太的關係是不太好,但這麼說她好像也不太好。
“或者說你二叔病了,雖然你二叔病了同你沒太大關係,但他不是精神不太正常嗎?你說高家現在那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可不就需要你去主持乾坤?”
安姐的臉更囧了,眼見朱抵又要開口,她連忙道:“我不是說這個,而是說如果這麼做了,母妃那邊是不是不太好看?”
朱抵的臉刷的一下變了,如果早先還帶了幾分笑意,此時則變得異常嚴肅,他直直的看著安姐,瞳孔幽深,點點光亮隱隱的像在說著什麼。安姐不由得不安了起來,她說錯話了嗎?可她說錯了什麼?這麼想著她又有一絲氣惱,她會說這話完全是出於擔心他好不好,他不領情也就罷了,還這麼給她臉色?
而這麼想的時候,她又不由想起上一次。那次也是這樣,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結果他當時的反應竟像是要吃了她?!
“那一天,我本來是要去殺她的。”就在安姐越想越氣的時候,突然聽到朱抵有些冷漠的聲音,頓時她就怔住了,她有些不解的看向他,殺她?這是什麼意思?
“我在房上看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動手,安妹妹,我是不是很懦弱?”
安姐突然覺得有些冷,她慢慢的吞了口口水:“你說的……是母妃?”
“是王妃。”
安姐沒有留意他稱呼上的區別,事實上她現在完全被怔住了,那一天朱抵突然離去是要去殺南安王妃?這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