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許依開始孕吐,一次被許母看見,他和畫煙一起辛苦的瞞了下來,最後許母臉色不好的離開,許依緊張的蜷縮在床上,手護在肚子上,哭了許久。
後來某一天,許依身體下面突然流血,流了好多血,他很害怕,手慌亂的護著肚子,最後身體無力的暈了過去,醒來後,知道孩子已經沒了,他傷心,怎麼就沒了呢,怎麼就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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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裡,聽說瑾家家主一直冷落雲梅,許依在絕望中滋生了一絲希望,他以為他有機會的,可是又傳來她開始經常去美人坊一個小寡夫那裡,他傷心,那一絲希望的火光也熄滅了,只剩下星火,和一縷青煙,難道在她眼裡他連一個小寡夫也不如嗎?為什麼她就是不肯多看他一眼?
許母告訴許依,已經給他找了門親事,明年春天就要嫁過去,許依又開始慌亂了,即使她不要他,他也不想嫁給別人,如果不得不,他寧願毀了自己。
許依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不顧羞恥之心的去找瑾玉,聽說她一夜未回府,他擔憂,也傷心失落,瑾玉問他關於成親的物件,他以為他還有希望的,結果最後還是被拒絕了。
許依去找了那個雲小公子,現在的雲正夫,說他羨慕他,可是那個雲梅卻說他也羨慕他,兩人互相羨慕,如果能夠對換位置,該有多好,可惜,那只是如果。
許依去了美人坊,結果聽到的是他們在床上做那種親密之事,他只得傷心的離開。
他求了母親,結果卻還是要嫁給那個苗老闆。
即使早已知道結果,許依也要再試一試,不成功,就成仁,即使在絕望中,也想尋找一絲光芒,不想完全落入黑暗。
那日,許依又一次和畫煙去了美人坊,可是在美人坊遇到那個想要輕薄他們的女人,他很害怕,那個女人想要親他,被他躲過了,之後是粗暴的撕扯他的衣裳,裡面雪白的肌膚露出來了,聽到那女人的口水聲,他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大顆大顆的淚水不停的滾落下來,那女人撫摸著他胸、口白皙的肌膚鄙視的說,“髮髻梳的是閨中男子的髮髻,可是守貞砂卻不在了,原來是個早已偷人的**。”
他淚水滾落更厲害了,他早已知道他是個不乾淨的人,清白沒了,還有過身孕,被人指指點點,冷嘲熱諷了幾年,聽到這樣的話心裡還是會很難過,很害怕,尊嚴是一點也沒有了。
畫煙過去推那個女人,卻被甩了一巴掌,倒在地上。
冷風不停的吹進來,許依的衣裳被撕扯開,身體越來越冰涼,心裡越來越恐懼,他不能讓別的女人碰他,寧願死也不能,不能。
就在絕望中,身上的重力沒有了,被抱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許依睜開朦朧的淚眼,看見的是那個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他抱著她痛哭了起來,她總是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幫助了他,可是為什麼就是不要他,他哪裡做得不好了。
許依以為如果他放□份,和那個叫素夕的人一樣做個身份低微的人,瑾玉就會多看他幾眼,可是最後的一絲希望還是破滅了,人人都認為她因為雲梅的打擊,自甘墮落的來小寡夫這裡,許依不這麼認為,她看那個叫素夕的人時,眼裡閃過光亮,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他還是捕捉到了,她看素夕時眼底總是那麼的柔和,與看別人時不同。
他知道,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那日,許依在瑾玉懷裡說了許多話,最後走時,他笑著對瑾玉說:“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會一直在心裡喜歡你的。”笑得那麼燦爛,笑得那麼悲涼。
他不想在雲梅面前沒了尊嚴,最後卻還是在那個是他噩夢的男子面前放下自尊,去求他,只要能夠呆在她身邊就行了,如果她不要他了,他還要尊嚴做什麼。
在她面前,他早已沒了尊嚴。
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