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皇阿瑪去還不行嗎?”胤禩輕輕扳過永璂的臉頰,緊蹙著眉心輕聲詢問著,“難道說你皇額娘離去了,你就把朕打入冷宮了?”
“胡說什麼,你是皇上,誰敢把你打入冷宮。”永璂狠狠地白了眼胤禩,憤憤地將臉上的手拉掉,想起皇額娘就讓他的心疼痛不已。
日子悄然無聲地過去,皇后的葬禮也終是落下了帷幕,只是那份哀傷仍圍繞在皇城中,讓思念她的人痛苦不已。
永璂沿著宮中的小徑緩緩地前行,漫無目的地遊走著,自從皇額娘去逝,太后也因哀傷過度而病倒,也就沒有人再提讓他成親的事了,也讓他的煩惱減少了許多。長長地嘆了口氣,抬頭看向緊閉的坤寧宮的大門,皇額娘已經不在了,抬手輕輕推開門走進院中,整潔的院落讓人一眼便能看出是有人打掃過。
目光掃過院中熟悉的一草一木,順著熟悉的石徑走著,來到皇后居住的房前收住了腳步,閉上雙眼摩挲著推開門,鼻翼間彷彿仍能聞到皇額娘身上熟悉的薰香的味道,淡淡的香味讓他彷彿回到了從前。
按照記憶中向前走著,每過一處都要摸上一陣子,感受這裡曾經的主人的氣息,最後永璂坐到了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杯放貼上臉頰。他不敢睜開眼睛,他害怕看到空蕩蕩的屋子,“皇額娘,你現在好嗎?知道兒子有多想你嗎?”摩挲著手中的茶杯,回憶著下學后皇額娘給他倒茶的模樣,溫婉的笑容永遠是那樣的柔美。
胤禩站在門外,默默地注視著那個落寞的身影,自從皇后去世,永璂就將自己封閉起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害怕他把自己折磨病倒。無聲地嘆了口氣,斂步走進記門來到桌邊欠身而坐,端起桌上的茶壺,斟滿了杯茶遞到了永璂的唇邊。
永璂仍是閉著眼睛,微微張開嘴將茶杯中的茶飲下,唇邊勾起一絲笑意,淡淡地說道:“皇額娘是不會讓我喝涼茶的。”
“這裡沒有人,你讓朕上哪給你去拿熱茶?”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伸手拉起永璂的手,低聲說道:“朕帶你出宮走走。”說罷,便將坐在桌前的人拉起朝門外走去,必須將他帶離這個傷感的地方,不然他總是把自己囚禁在悲傷之中。
“皇阿瑪,你要帶我去哪?”永璂突地睜開雙眼,可他已被胤禩拉出了坤寧宮,此時宮門外已備好了馬車。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他人已被拽了上去。胤禩來之前便換好了便裝,接過侍衛手中的韁繩,躍上馬車便加車駛出了皇城。
永璂挑開車簾看向坐在外面的人,微蹙著眉詢問道:“皇阿瑪,我們這是要去哪?”他被這個男人弄的是一頭的霧水,人剛剛還坐在坤寧宮裡,下一刻便被拉到了宮外。
“一會你就知道了。”胤禩朝永璂微微一笑,揚起手中的馬鞭,駕著車朝城外疾馳而去。漸漸的眼前呈現出一片茂密的樹林,馬車在林間緩緩的前行,陽光穿過樹葉在地面上形成斑斑的光影,耳畔邊傳來流水的聲音。永璂倚靠在車窗外,看著車窗邊一閃而過的景物,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夾雜著淡淡的花香。
馬車最後在一處山腳下停了下來,胤禩挑開車簾將車上的拉下馬車,兩個人沿著羊腸小徑朝山上走去,慢慢的一座茅草屋呈現在眼前,房子的不遠處是潺潺的山間小溪,後面是鬱鬱蔥蔥的樹林,而屋子的前面則是一塊平地,從那裡能俯視整座山的風景。
“朕還準備了幾罈好酒,今日我們不醉不歸。”胤禩拉著永璂來到茅草屋的石桌前,把他按坐在石凳上,轉身走進屋裡一手拎著一罈酒走了出來,“一人一罈。”
永璂撇撇嘴看著面前的酒罈,低聲說道:“皇阿瑪,你明知道我喝酒就醉,你還給我一罈這不是明擺著要灌醉我嗎?”他可不是傻子,如此明顯的舉動他豈會看不出來?
“喝醉大睡一覺,你的精神會好許多,不要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