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有股惡臭在空氣中瀰漫。
其中一個婆子在丞相夫人的眼神下大著膽子顫抖地伸出手,揭開,露出一個披頭散髮,滿臉汙漬的腦袋,依稀是熟悉的樣子--張嬤嬤?
怎麼會,張嬤嬤不是被派去了晴心園收箱子嗎,怎麼會這麼狼狽地出現在這裡?張嬤嬤使勁地睜開眼睛,還有一口氣的樣子,林蘭趕緊上前一步,眼睛有些紅,畢竟是在她身邊呆了這麼多年的下人,早上還好好的,一下子變成這樣,任誰也受不了。
“張嬤嬤,張嬤嬤,你怎麼樣?”林蘭擔心地問,“快去叫大夫!”
“夫人,夫人……”張嬤嬤伸出手,一張滿是皺紋,汗水,抓痕的手,蒼老而又醜陋,她搖搖頭,很用力地開口,可是嘴巴張了張還是說不出話,後面的小丫頭連忙端了杯水過來,知道張嬤嬤在夫人心中的地位,就算逾越用這裡的杯子,夫人也不會怪罪。
張嬤嬤喝了喝水,平了平氣,眼睛裡滿是淚水,混沌不清,“夫人,夫人,您一定要為老奴……為老奴報仇啊……要小心……小心蕭素晴--”
話落,瞬間閉了氣,手一下子垂了下來,房間裡的氣氛壓抑到極點,只聽到林蘭低低的哭聲以及那濃烈的恨意發出的怒吼。張嬤嬤做的事不算光彩,且蕭古已經有些起疑,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再出什麼事,只能忍下去。
這回林蘭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惹蕭素晴,總算能消停消停了。
蕭素晴站在屋子的頂上,看著下面的種種,心情舒暢不已,這就疼了啊,連一個身邊的下人也能這麼有情,卻對一個沒有母親的小女孩這麼心狠,不惜為了自己的私慾,毀了她。
白天,她已經查到了那幾個欲圖傷害她的大漢,並從他們的口述中知道某些蛛絲馬跡,一點一滴的聯絡,她已經知道了那一場謀害是蕭素玫做的,而她的娘又有幾分清白呢,一樣的蛇蠍。
如今的蕭素晴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水仙花,而是懸崖處的玫瑰,帶刺而又頑強;迎陽綻放的罌粟,絢爛而又致命。
“剛剛可是我幫了你,打算怎麼謝我啊?”滄溟葉突兀的聲音滴滴答答地傳出,蠱惑般地敲擊在蕭素晴的心上。
蕭素晴抬頭賞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從屋頂跳下,自顧自的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雖然蕭素晴自己力量也夠,只是她不想碰那個布袋,還有就是她懶得自己動手,本想用其他方式讓那個布袋出現在林蘭的屋子,只是……她不想又讓那個傢伙白看一場戲,這麼一個免費勞力站在這裡,當然要合理利用了。
當然了她是絕對不會強人所難的,就問了一句可以幫個忙嗎,也沒想到對方一口答應,都沒問什麼事兒,就不怕自己賣了他去?
那時的滄溟葉心中則是想,哼,你也會有有求於我的時候,看你這麼誠懇的態度的份上,爺就幫你一次,反正沒有什麼是他辦不成的。結果,蕭素晴竟然指使他幹那種沒意義,降格調的事兒,那樣一個黑乎乎的髒兮兮的物體,他怎麼可能會碰。
於是,他硬生生地頂著她不屑,鄙夷,一副就知道如此的表情下冷聲冷氣地吩咐隱衛出來做這件事,而當隱衛收到命令後還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就如白天自己出門時,隨風等幾個人看他的眼神一眼,真是一個一個的膽子大了。
沒一會兒就到了晴心園了,蕭素晴轉眼就忘了剛剛誰幫了她,很隨意地很來了句,“你怎麼還不走?”
頓時,滄溟葉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好像從頭到尾就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很氣,卻又不知道氣什麼,邪門的是再氣也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事,他什麼時候這麼窩囊了,憑什麼那個惹他生氣的人可以這麼“逍遙法外”?
“我要是走了,萬一晚上林蘭派什麼人過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