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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憤怒的瞥了那刁民一眼,轉身來到嬴政身旁,“父皇……他這人……”
可那名男子似乎與父皇是舊交情,沒有行禮,也沒有問候。
“太像了……”柴青震驚的看向嬴政身旁的珍兒,“她……她是……?”
嬴政側目看向自己的女兒,她的確很像她的孃親,而且還多了一對可愛的酒窩。
“珍兒,還不快上前給這位叔伯行禮!他可是你孃親的大恩人!”
叔伯?他看起來很年輕,這一副黝黑而剛毅的面龐,炯炯有神的眼眸,珍兒實在沒有想到他居然同自己的父皇是同輩人。於是,她極不情願的上前,微微欠身行禮。
只見,那人笑意正濃的盯著自己,珍兒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嬴政,你老了!”他居然直呼父皇的名諱。
“這些年來,朕沒有你灑脫啊!”嬴政低頭淺笑。
“聽說夫人的容貌恢復了,若是徐福哪日將夫人帶回來,說不定這次我比較有優勢!”柴青打趣的與嬴政寒暄道。
“你——大膽!”珍兒聽著他口出狂言,簡直不可理喻。
“來人,帶公主回宮!”嬴政揚聲對侍衛命令道。
珍兒疑惑的看向她父皇,可她父皇好像對這人的胡言亂語並不動怒,倆人居然還交談甚歡。
就在她離去之際,那狂妄之徒深表同情的回望她一眼。
提前回到宮中的珍兒,十分氣惱!她今日的出遊全被那個山野刁民破壞了!只到她靜靜的坐在御花園內,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還有那桀驁不馴的氣質,慢慢在她腦海中浮現,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五)
兩月後,一位情竇初開的公主獨坐在香閨中,徑自吹奏著陶壎。那是她心上人傳授給她的樂曲……
“珍兒……”韓凝推門而入,瞧見她滿臉的甜蜜。
珍兒趕緊收起陶壎,藏匿於身後。
……
數日後,嬴政含笑的試探珍兒,“告訴朕,你是否有心儀的人選?”
“兒臣不知……父皇所指何事?”珍兒嬌羞的臉龐泛著紅暈。
“當然是為大秦的公主,擇個好夫婿啊!珍兒,朕覺得蒙氏……”
“父皇——”她及時打斷了嬴政的話語,“兒臣不想嫁將軍!”
“珍兒原來是欣賞才品出眾的!”嬴政笑意更甚。“放心,朕一定會給你指一門好親事!”
“不要……父皇”珍兒恐慌的跪地,“兒臣的確……是有喜歡的人!”
“哪位大臣的公子?”
“他是……孃親的朋友!”
(六)
祈年宮外
“公主,快回宮吧!”一位老奴心疼的言道:“陛下正在氣頭上,你日日在這裡跪著,陛下還是不會見你的啊!”
珍兒堅定的說著:“我每日都會來跪地請安,直到父皇肯見我為止!”
“唉!……”那老奴一聲嘆息的走了。
她知道,父皇心裡無法承受她與柴青的戀情。她也知道,父皇對她寄予了無限的期望,她是孃親留給父皇的遺愛。
雖然柴青執意要帶她離開,可是如果父皇不同意,她這輩子都不會離開父皇的身邊;所以她日日都來求見父皇。
可是嬴政說什麼,都不願再見這女兒!
“陛下……”韓凝端著藥汁,進入嬴政的祈年宮。
嬴政服下湯藥,低沉的問道:“她……還在外面?”
“是啊,陛下!”韓凝心疼的勸道:“外面溼露又重,珍兒長期這麼跪著,臣妾怕她身體禁不住啊!”
嬴政冷漠的緊抿著雙唇,轉身又繼續拿起竹簡,可他紛亂的心緒,早已無法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