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真話,真話,我老猢猻又不是逮誰服誰的,可就服你,別看你態度粗,不講理,可你一顆心全為小雷家,我們誰不記你的情呢。」 雷東寶這會兒腦子裡全是錢,聞言就道:「我扣你們錢,看你們還服不服。」 老猢猻忙道:「書記一直只給我們加錢,你要扣錢肯定是有理由的,我們怎麼會不服?我們又都不是傻瓜,我們都看在眼裡,要是換個書記,像士根那樣的只會把錢存進銀行不敢亂花,像紅偉他們肯定揣進自己兜裡,哪裡輪得到我們。我們誰不知道,我們有好房子住,有勞保拿,有病白看,孩子有大學上,靠的都是書記你。書記你扣我們錢,那肯定也是暫時的,(繼續下一頁)
為村裡好的。你不說別的,我們叫別人都叫名字,叫你都是書記。」 雷東寶聽著很是受用,也覺得老猢猻說得很對,沒有他,哪來小雷家的今天。以前還以為大夥兒沒良心,現在看起來,大夥兒對他還是有良心的,村裡這幾年那麼多大事,有好事有壞事,壞事的時候士根正明忠富他們被罵死,村民又何嘗罵到他頭上,看來老猢猻寶刀不老,說得硬是有理。 老猢猻察言觀色,雖然雷東寶只是幾聲「嗯」,可他還是看出雷東寶聽著心動。心中得意,頗有懷才不遇,一朝得遇伯樂的感覺。等雷東寶貓抓鬍子般地洗了臉出來,他忙迎上去道:「書記,剛才你問士根村集體所有能不能換成全村村民所有,依我看,這是行不通的。村集體所有屬於國家,你想換成村民所有,你說國家肯批嗎?」 「操,我恨的就是這個問題。我們村這些個家當,哪樣是靠國家的?他們國營企業都是國家管著,國家給錢,工人都有城鎮戶口,我們村的哪樣不是靠自己力氣靠自己的錢?憑什麼我們有點錢了,國家就要說是他的了?」 「書記,理兒是沒錯,可問題是你沒法做到。你要是把國家財產的性質給改了,這罪名……我不曉得得定成什麼罪名,得比貪汙公款嚴重吧。書記,誰去冒險都行,你不能冒險,你是我們的頂樑柱。你倒是應該讓村長士根去做,村長本來就應該做事的,結果都變成你在做事。他那樣的會計早該換了,天下哪有他那麼膽小的會計,我們村的收入他都一五一十交給稅務,不怕多交,只怕少交。他自己膽小怕事怕惹禍上身,害我們小雷家每年交出那麼多錢,這些錢你說拿來做發展,十個公園也造起來了。天下哪來這麼蠢的財務,書記你要有麻煩事交士根去做,正好給大家換個財務省點錢。書記你別瞪著我,我老猢猻看你一心為公我才對你說,這話就是當著士根的面我也敢說,看他敢不敢跟我辯論。別看他裝得跟個好人似的,其實心裡才沒裝著我們全體村民,只想著他自己太平無事。」 雷東寶聽得眼睛翻白,可也不得不承認老猢猻說得有理,老猢猻說的可能正是其他好多村民的背後議論。這種話,他老孃也曾沖他嘮叨,可惜老孃水平不高,沒老猢猻說得有條有理。不說別的,士根管著財務,名頭掛著老二,可是跟錢有關的貸款卻都是他雷東寶一個人在跑,最困難的時候還得他靠結婚換來貸款,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可是,又怎麼說士根這個人呢?最起碼,錢啊章啊的放在士根手裡,他就是出去玩個十天半月都不用擔心。要不是士根管得細管得小心,紅偉正明他們幾個早不知滑到哪兒去了。這一點,老猢猻他們肯定是無法知道的。人啊,要用他,就得用他的正面忍他的反面。 老猢猻才走,雷東寶客廳電話響起。那邊士根焦急地道:「書記,銀行剛剛通知我,說縣裡下令封了我們的帳戶,要把我們帳戶裡的錢提出去還三角債。」 雷東寶不以為然地道:「我們這段時間錢那麼緊,帳戶裡哪有錢,愛封封去。」 「這個……有差不多一百萬在帳上。明天不是星期天嗎,我想掙一天的利息也好,付款都讓我拖到星期一。」 「什麼?你媽了個逼。一百萬!老子……我……」雷東寶氣血攻心,電話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氣。一百萬啊,最近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