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才道:「你單純可以,無知也可以,你怎麼可以庸俗?」 「我……我沒……」 「別此地無銀,我本準備上來跟你解釋,現在不屑解釋。」宋運輝厭惡地再看一眼他的內褲,調頭離開。從結婚解釋到現在,以前他只是覺得程開顏沒安全感,他雖然討厭可還是屢屢解釋。可是今天這一幕讓他備感侮辱,他出差途中渴望回家的一顆心徹底涼到冰點,他無法原諒。 當晚,他就在書房打了地鋪,完全無視程開顏的眼淚。一家人是什麼?一家人應該抱成一團,彼此全心全意地信賴。吃醋啊無能啊,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可是這般的庸俗……拿他宋運輝當什麼人? 宋運輝原以為過一夜應該可以消氣,可是他早上醒來看見程開顏倒臥在紅腫眼皮上的文眉和看見這個人,心裡的厭惡一點兒沒改。他強烈地不願跟這個人說話。為此,宋母破天荒地在他上班時間,趁兒媳不在家打電話勸兒子別那麼大脾氣。宋母想了解兒子為什麼忽然變臉,可是宋運輝說出原因來,忽然他自己也覺得理由似乎不是很站得住腳。他想理智,可是他很難控制自己的好惡,他就是沒法面對程開顏。 宋運輝原以為程父很快就會打電話跟他說合,卻不料冷戰到第三天,受程開顏委託來說合的第一人是尋建祥。原來程開顏向她爸哭訴,程父感覺這事兒挺難處理,知識分子的榮辱觀有時候與別人挺不同,尤其宋運輝是個心高氣傲的,現在又得志,他這會兒出馬,反而可能弄巧成拙,惹女婿厭惡。他讓女兒千萬找女婿最說得來的朋友說合,千萬不要找還得看宋運輝臉色才能說話的人。 可是程開顏沒好意思跟尋建祥明說緣由,親自找去尋建祥辦公室支吾半天,尋建祥還不知道他們究竟為什麼吵架。尋建祥只知道宋運輝連吵架都沒,就冷待程開顏了,因此約宋運輝出來,開頭只能問:「你們感情出問題了?」 宋運輝沒瞞著尋建祥,一五一十把原因說了。尋建祥驚道:「就這麼點小事?我老婆即使做夢夢到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她都得出拳揍我一頓,更別說我外面喝酒回來她得盤問個底朝天,你不會是心裡另外有人找藉口吧?」 宋運輝忙道:「我心裡沒人。我是個什麼樣人,你又不會不知道。我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忽然很厭惡她。」 尋建祥直截了當地問:「你們還有沒有感情?」 宋運輝聽著一愣:「你別亂扯,我們還有貓貓。」 「我沒亂扯,我有理由。你說,你有心事的時候找誰?我一向跟老婆說,你沒有。以前你還衝我發洩,現在整一個悶嘴葫蘆。你壓根兒看不起你老婆,我老婆雖比我小,但我們有事一起商量。你說你們這種關係算是什麼夫妻關係,你最多因為女兒不考慮,我看你也因為做著官,怕名聲不好不考慮。現在沒人得罪你,我得罪你吧,但話說前面,你要聽著不高興,別拿你老婆出氣,你們倆婚姻基礎不牢靠。」 宋運輝聽著愣了半天,手中半支煙燃盡都沒說出話來。難道他與程開顏沒感情?不對,他們是一家人。「我的婚姻基礎怎麼不牢靠?你為什麼這麼說?」 尋建祥的性格一向是幫親不幫理,他直言不諱地道:「我今天當然是勸合不勸離的,但我看你還蒙在鼓裡,我幫你把問題理理清楚,把你莫名其妙討厭小程的原因找出來,你可以有針對性地調整你的態度……」 聽到這兒,連宋運輝都忍不住一笑:「你可以做黨務工作去了,大尋。」 尋建祥也笑道:「你還真別笑我,這事兒上面我比你看得清,你才是當事者迷。單憑我倆的交情,我對你的深刻了解,我第一次聽說你跟小程結婚,我不相信自己耳朵,認定其中一定有鬼。後來才問清楚原來你們弄出什麼辦公室一起過一夜的好事。別人都說你有心計,跟廠長女兒將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你肯定一晚上都不會碰小程,你這人清高得很,所以有心計的絕不會是你。要不是辦公室過夜這一出,我問你,你會跟小程在一起嗎?你們不是一路人。」 宋運輝知道好友真心相幫,當然認真對待尋建祥的字字句句,他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