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個人,喝了三百瓶啤酒,因此每個人都有些小醉,直到走出飯店外時,一股冷風吹過,才略微清醒一些。
“啊……”非主流又大聲叫了起來。
然後大家一邊走,一邊叫一邊笑,這時那個突然跑到隊伍之前,說:“我再給大家唱首歌,掌聲鼓勵一下。”
我們不禁鼓起掌來,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唱道:“
在雨中漫步,藍色街燈漸露
相對望,無聲緊擁抱著
為了找往日,尋溫馨的往日
消失了,任雨灑我面
難分水點淚痕,心更亂
……
非主流這一唱,大家又開始跟著唱,在我們回去的這段路上,我相信撒滿了快樂的種子。
我真的非常高興,我高興不是因為我今天成了那條線上的老大,而是因為今晚的氣氛,除了上次與包租婆還有二龐,姣兒,與鍾正南在一起,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溫馨的感覺了。
我知道,在這條拉線上,我可能也幹不長,但是隻要有我在,兄弟們不會受委屈。
快樂總是如此短暫,當我剛想到這裡,突然之間一輛金盃車停在了我們前面。
車門開啟,一群人就衝了出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有麻煩,急忙大叫了一聲,各位兄弟讓開。
但已經晚了,首當其衝的就是那個非主流,被那群摁到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對方不知道多少人,總之就是一群。
剛才歡快的氣氛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就是無聲的寂靜。
他們這些人我並不認識,不過我完全清醒過來,剛才內心的豪言壯志,看來就要兌現了。
我想到這裡,默唸出寶劍手眼,走到他們跟前說:“住手!”
一個一臉清春痘子的傢伙不屑地看著我,然後說:“你說讓我住手,我就住手,多沒面子?繼續打,別停。”
“你講點道理行不?”
“嗯,講道理,老子開車,聽到有他媽的人唱歌噪音,我消除隔音源不行?”
“你在打,就死人了。”我說。
這時一個工人兄弟去扶非主流,卻不想又讓他們一腳踹了一個狗啃泥。
青春痘再次很蔑視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管事的?你是奧特曼,還是蜘蛛俠?”
看著他的臉,我當時有種恨不得抽他耳光的衝動,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不住了,一方面,我們這邊依然是赤手空上拳,二是他們是誰?表面上看沒有帶刀,要是車裡有刀怎麼辦?
我回頭看了看我線上的兄弟,他們一臉憤怒。
我回過頭對青春痘說:“這樣吧,如果他吵到你們,我給你們道歉,但是你們打了他,要付醫藥費。”
他說:“你大聲點,我沒聽到,剛才他把耳朵吵耳鳴了。”
“你就是來找事的是不?”我感覺我再忍下去就變成烏龜了,不由說道。
“沒錯,就是來找事,順便證實一下你說的話。”
“我說什麼了?”我問。
“你不是說,打了你們工廠工人的,就等於打五萬兄弟嗎?我今天就來試試,打了,就打了,怎麼樣?”他說。
“和氣生財!”我想了想,說出了這四個字。
“我呸!想和?今晚我就是不和,我就是打你們,就這麼簡單,麻哥怕你,我可不怕你!”他越說越是一臉不屑。
聽他的口氣,我不禁想到他是新東幫的人,便問:“麻哥?那你是新東的老八?”
“沒錯,我實話告訴你,我不但打了他們,還要打你!把你打爽了,我們就走了。”
我草你媽,我心裡罵到,這傻逼果然不是嚇大的,以前憑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