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許多年輕弟子都不這麼認為,只不過不敢說罷了。我娘敢說,我娘敢做,所以我娘就錯了嗎?這是哪家的規矩?我第一個不服!”
“不服?你有什麼資格不服?”金玉溪怒道。
“這是開宗老祖定的規矩,當然是最正確的,如果沒有這條規矩,我宗早就混雜不純了,又怎麼會成為天下最富有的宗門?”金玉峰肅然道。
金玉顏氣道:“你小子休要胡說,除了你娘,哪有年輕弟子這麼認為?”
金不換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而金月嬋則霍然抬頭,咬了咬下唇似乎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葉問天嘿然冷笑,朝金月嬋努努嘴道:“沒有?真的沒有嗎?若當真如此,她為何也想要逃離宗門呢?玉顏長老,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聽葉問天這麼一說,三位長老登時啞火,金月嬋的心思並不是秘密,她曾經試圖逃過一次,不過被及時發現捉了回來,這件事普通弟子或許不知道,但宗主長老都相當清楚。
葉問天猶不罷休,望向金月嬋道:“月禪姐,你膽子大一點,如果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三位長老下意識望向金月嬋,金不換卻只是嘆了口氣。
沉默,再一次沉默,金月嬋胸膛起伏,明眸中猶豫、不捨、決絕、不甘種種神色交織在一起,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終於,金月嬋似乎決定了什麼,深深吸了口氣毅然抬頭:“是的,我認為宗門的規矩是錯的,我要離開宗門!”
“什麼?”
“月禪你瘋了!”
“當著外人的面,你胡說什麼!”三位長老盡皆變了臉色,又驚又怒。
金月嬋望著三位長老,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就當我瘋了吧,我意已決,長老若再次強留,恐怕只能將我的屍首帶回了。”
三人猝然大驚,金月嬋的決心竟然這麼堅決嗎?為了離開,為了逃避婚約,竟然甘心赴死嗎?
金玉顏猛一拍扶手喝道:“你這麼做對得起宗門嗎?對得起列祖列宗嗎?對得起憐你愛你的不換嗎?”
金月嬋望向金不換,歉然道:“對不起,不換。”
“無妨,你去吧。”金不換笑著搖了搖頭。
“不換你……你怎麼也……”金玉溪愕然,金不換對金月嬋的感情,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怎麼這就自願放棄了呢?
金不換勉強一笑道:“愛,有時候要學會放手,強迫的愛,是沒有結果的。”
葉問天朝金月嬋招了招手,道:“月禪姐,來我這裡,有我在,沒人能強迫你,我娘當年能踏出的路,你也一定能!”
金月嬋點了點頭,剛要朝葉問天走去,卻陡然感覺手臂一緊,竟然被一根金色的繩子捆住,登時感覺全身受制,連手指都動不了,只能眨眨眼睛,露出焦急之色。
“月禪,別怪我,我們不能放你走,如果宗門規矩再被破壞,我們無法和列祖列宗交代。你也不要徒然掙扎了,有這捆金繩在,你動不了的。”金玉顏道,她手中捏著一根金色的繩索,另一端困在金月嬋手臂上,寶光隱隱,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金玉溪剛想說什麼,倏然感覺一股懾人的狂猛氣息撲面而來,呼吸如滯感覺難受極了,轉頭望去,只見葉問天滿臉怒容,左手已經完全變成了黃金色,渾身金色靈焰烈烈蒸騰,和血焰混合在一起,散發出可怖的威壓。
“你想幹什麼?難道還想動手不成?”金玉溪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