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黑水的第一晚，黎蘇就聽到了不少訊息。

夜晚的獸獸交流會以後，

就是吐槽大會，

這些鳥人一直在討論羽毛的事情，

誰的羽毛好看，誰的羽毛最醜，說那些該死的烏鴉是最醜的。

黑不溜秋，體型還小，抓捕的都是一些小型的猛禽。

以前雌性還會為部落裡的烏鴉辯解兩句，可隨著那些灰鷹，鳩鳥捕獵回來的獵物越來越大，雌性們的聲音越來越小。

最後甚至預設了，他們欺凌烏鴉獸人的行為。

烏鴉們也從樹屋被雌性們趕了出來。

一起生活在山洞的最下頭。

暮寒和她分別在這些樹屋下偷聽，

就在黎蘇聽得耳朵生繭子的時候，

摸到了那個叫夢煙的樹屋下，裡頭是令人面紅耳赤的呻吟聲。

可沒過多久便停止了聲音，

黎蘇啞然，原來不是每個獸人都和暮寒一樣，天賦異稟。

“夢煙祭司，這兩天部落裡沒有奇怪或者反常的雌性嗎？”

“自然是沒有，我天天在看那些雌性根本沒有異常的，你不信我？”

“怎麼會，我能讓你當上祭司，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我們的神說過了，新智者會降臨。若是能被我們找到那可是大功一件。夢煙，你也不想跟這些沒用的烏鴉們一直生活在黑水吧？”

守了三年，他們的耐心早就耗盡了，若是找不到智者，他們這些人也別想回去了。

可這裡哪有萬獸城好，

他們前一個冬季差點就凍死了。

夢煙語氣有些嬌嗔，“若是真的找不到，你不會將我丟在這裡吧，你可是和我結了伴侶契約的，說好帶我回萬獸城。”

“嗯，你繼續觀察部落裡的雌性，到時候我一定會帶你走。”

床上說的話，竟然還有人信，

提起獸皮，是可以不認賬的親，

說起來，這些帶著任務的獸人心狠手辣，黎蘇可沒覺得這個叫夢煙的雌性，被帶回去了會有什麼好下場。

黎蘇後面沒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便回了藏匿地點等暮寒，等他帶她去採花生，

可暮寒回來以後，陰沉著臉。

這還是她頭一回，看到暮小蛟臉色這麼難看。

“你怎麼了？”

暮小蛟不言不語，帶著黎蘇快速離開。

等來到之前摸點的花生地，暮小蛟還是一言不發。

“怎麼了？”

黎蘇摸了摸暮寒的脖子，暮寒化成了人形。

輕輕虛抱著黎蘇。

月光下的暮寒，長髮披肩，清冷無雙，有些不曾見到過的強勢。

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看著黎蘇擔憂的眼神，艱難地整理好了語言：

“蘇蘇，我找到那藏在黑水的三個垃圾了，可他們說了一些出乎我預料的事情。”

“暮寒，什麼事情會讓你這麼受驚？跟我有關嗎？”黎蘇忍不住撫上暮寒的薄唇，他為什麼這麼緊張。

“是和你有關，黑水部落之前已經送走了一個疑似智者的雌性，送回去的雌性下場很悲慘。

那些人用她不停地驗證，接連生下三個幼崽，可沒有一個是獸王之相，崽子被扔了，而那個雌性最後被送進了紅洞。”

紅洞是萬獸城獨有的東西，

不知道是哪個噁心的人想出來的辦法，

無法生育，或者被特殊送進去的雌性，服下一種黑祭司的藥粉，便可以在交合時不結伴侶結契。

只要給足夠的糧食，就連流浪獸人都可以進去快活一下，那樣的地方，是雌性噩夢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