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這樣直接離開,倒不是說不給解語花面子。 相反,他知道解語花跟霍家關係不錯,不想讓他夾在中間為難。 解語花望著吳墨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剛準備跟上去,便被霍秀秀拉住胳膊,“小花哥哥,我奶奶剛才特意叮囑我,一定要請你過去一趟,她老人家有事情跟你溝通。” 解語花沉思片刻後點點頭,上了霍秀秀的車。 吳斜哥仨是走路過來的,而吳墨是打車趕來的。 這個時間是高峰期,打車很費勁,又不像多年之後用手機可以叫車。 因此哥四個,此時只能蹲在馬路邊看著人來人往的車流鬱悶不已。 “唉,我說哥,你們幾個住哪兒?要不乾脆走回去得了。” 吳墨性格有些急,懶得站在路邊乾等。 吳斜估算了一下酒店到這裡的距離,說道:“倒也不是很遠,大約也就半個小時的距離。” 吳墨把菸頭扔在地上,踩了幾腳。 抬頭看看天,嘆口氣說道:“那你早說呀,哥幾個像傻子似的擱這曬太陽圖什麼?” 四人沿著人行道往酒店走去。 路上吳斜忍不住詢問道:“小墨,你怎麼想的?霍老太太既然請我們過去見見面,為什麼要拒絕?” 吳墨又掏出一根香菸,點上抽了一口,說道:“哥幾個又不是酒店頭牌,怎麼她霍老太太有錢有勢,就能對我們隨意使喚?” “你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形容詞。” 吳斜翻了個白眼,“說點正經的,你給老太太的到底是什麼照片?怎麼她一見照片之後反應那麼強烈?” 這點不僅吳斜好奇,王胖子也是抓心撓肝的想問。 “嗨,你說照片啊,是當初在湖邊發現那口棺材時,我隨手拍的。” 吳斜和王胖子是對視一眼,恍然大悟。 怪不得霍老太太看見照片後,像是變成個賭徒般,跟對方進行斗燈。 如果說照片裡的是霍玲,那麼這一切便能說得通,畢竟母親愛子女是發自內心的。 幾人邊走邊談,很快便走到酒店門口。 吳墨看著眼前這牌匾都快要掉下來的酒店,揉了揉額頭,“ 哥, 你就住這裡?” 吳斜也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道:“這不是哥手頭有些緊嗎?要不是你給了我二萬塊錢,我和小哥別說住這兒了,估計火車站旁邊的小旅館都要住不起了。” “我給你錢?” 吳墨掏了掏耳朵,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是啊,就是在三叔那。” 吳斜也是個實在人,一板一眼地解釋道:“你有一天喝多了,回來直接塞給我二萬多塊錢。” 吳墨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酒醒之後自己總覺得錢數不對。 不過既然是給了老哥,那麼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往回要。 只能暗自告誡自己,以後沒事少喝點,否則控制不住自己的錢包。 走進酒店,吳墨髮現這個酒店確實有些破舊,而且安全性確實不太好。 吳墨想了想,提議道:“哥,這裡談事情太不方便了。” “不如這樣,死瞎子之前跟我說,如果來京都沒地方住就上他那,反正他自己一個人租了那麼大的院子,空著也是空著。” “啊,這樣好嗎?”吳斜有些遲疑,“黑眼鏡那傢伙不在,我們冒冒然過去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正好我過去看看這死瞎子幹嘛去了?” “之前還特意叮囑他,看著你一點,沒想到關鍵時刻他又消失了。” 吳墨剛才在路上,就已經給黑眼鏡那傢伙打過電話。 但是手機響了半天,卻沒有人接聽。 他知道黑眼鏡身手了得,倒不是特別擔心他的安危。 只不過心裡暗自嘀咕,這混蛋是不是又去接私活了? 能不花錢當然是最好的事情。 吳斜也不再猶豫,將行李收拾好之後,跟著吳墨打車往黑眼鏡住所駛去。 黑眼鏡這傢伙別看總是說沒錢,但住的地方確實是繁華地帶。 不僅僅是繁華,而且他居然單獨一人住了個小四合院。 吳斜沒有來過黑眼鏡的住所,對此頗有些驚訝,“真是沒想到,那瞎子還挺有錢。” “有個屁錢,天天欠著花哥房租不給。” 吳墨從兜裡掏出鑰匙。 熟門熟路地一邊鼓搗鎖,一邊隨口答道:“也就是花哥心地善良,要是換成我,早就讓他住橋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