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實則吳墨疼的都要抽了。 解俊良力氣很大。 骨刺尖穿過吳墨身體,從後邊露出了一點頭。 要不是吳墨死死地按住他的手。 再來點力氣,他的手都要從吳墨身體裡穿了過去。 此時吳墨內心還有些慶幸。 幸虧自己來得及時。 不然紮在解語花心口上,人怕是早已經涼了吧? 老話說的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吳墨骨子裡有股狠勁兒。 真把他逼急眼了,命都可以豁出去。 眼下就是玩命的時候。 他跟解俊良兩個人僵持起來,忍著疼,右手的刀不斷攪和。 實話實說,別看兩人目前處於勢均力敵的狀態,實際上落入下風的是吳墨。 他是活生生的人,會流血會疼痛,而對方是一具不怕死的傀儡。 長時間耗下去,最終倒下的一定是吳墨。 就在吳墨失血過多,有些站立不穩時,一道寒光從他眼前閃過,緊跟著解俊良的頭顱飛了起來。 吳墨有些眼花,可依舊看清楚身後來人的臉。 正是拎著黑金古刀的張麒麟。 他距離吳墨比較近,幹掉骷髏第一時間衝了過來。 解俊良沒了頭,身體倒在地上,同時鬆開了握在手裡的骨刺。 吳墨受到重創,流血過多,腳步時有些站不穩。 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幸好張麒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望著插在吳墨身上的骨刺,張麒麟下顎線條越繃越緊。 他身上的殺機越來越濃,平靜地表情再也維持不住。 “我艹。”吳墨疼的直抽冷氣,抓住張麒麟的胳膊緩了一會兒,慢慢說道:“老張幫個忙,這籤子有點長,一會兒打鬥的時候不方便,你幫我把多餘的部分削一下。” 這個時候,他是真沒有心情再開玩笑。 時間緊迫,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生命。 “嗯!” 張麒麟點了點頭,手起刀落,將骨刺多餘部分砍了下去。 他不幫吳墨將骨刺拔出來的原因,是因為傷口太深,一旦拔出來血會止不住。 骨刺只能先放在身體裡,稍後再進行處理。 這東西但凡在身體裡動一下,都是錐心的疼。 吳墨愣是咬著牙,一聲都沒吭。 然而還沒等他緩過一口氣,事情又發生了新的變化。 由於解俊良人首分家,血池裡那古老的生物,如同失去了代理人一樣,終於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有時候福與禍總是相繼出現。 古神從血池裡往外冒的時候,吳三省那邊也傳來了好訊息。 他終於找到機關所在位置。 但目前的問題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啟這處機關? 這裡的機關雖然不見得複雜,但與中原地區還是略有些不同。 吳三省哪怕經驗豐富,一時間也有些麻爪。 畢竟侄子們處於危險境地。 吳墨聽到吳三省的話,用力推開張麒麟,說道:“老張,我三叔那邊需要人手,哥幾個能不能活著就看你的了。” “你…” 張麒麟略有些遲疑,目光中滿是擔憂。 吳墨強撐著笑道:“你別弄出這副表情,跟小寡…,咳咳,我的意思是說,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站穩。” 沒等他說完,張麒麟輕輕拍拍他肩膀,轉身吳三省那邊奔去。 張麒麟前腳剛走,吳墨臉色立馬發生變化。 原本紅撲撲的臉蛋,如今白的嚇人。 倘若伸直胳膊往那一站,跟殭屍可以稱兄道弟。 “小墨,你…” 解語花終於擺脫了幾具傀儡的糾纏,衝到了吳墨身邊。 看著渾身是血的吳墨,他雙目猩紅,手抖的如篩糠。 甚至不敢碰吳墨,怕他疼。 他是真的恨。 恨自己為何要分神? 吳墨最見不得解語花傷心。 他疼的腳直抓地,臉上卻一秒鐘切換表情,故作調侃道:“哥,我就說長得高有好處吧?這傢伙個子太矮,捅我肚臍眼兒上了。” “這下好,放屁都不用走後邊了…” 解語花又不是瞎子,吳墨傷在什麼位置,他難道看不清楚? 蒼白的臉色,微微顫抖的身體,足以說明吳墨現在有多麼難熬。 “廢物!” 黑眼鏡的聲音從後邊傳了過來。 解語花只覺得一陣大力襲來,接著人被甩了出去。 毫不誇張的說,這一刻黑眼鏡弄死解語花的心都有。 他可以理解,對方見到親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