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上前相扶。
石韋這時才確信此人的身份,心中不免又為表姐感到可惜。
“你這賤fù,怎的把家裡招來這許多賊人,還不快去報官。”那醉漢張口便將於桂枝一頓罵。
於桂枝也不還嘴,只小聲道:“你誤會了,那位是我多年未見的表弟。”
“表弟?”那醉漢愣怔一下,眯著眼將石韋瞟了幾眼,狐疑道:“我怎從未聽你提起過,莫不是你這賤fù招來的jiān夫,卻騙我說是什麼表弟的麼。”
聽聞此言,石韋頓是怒從心起。
先前那醉漢罵於桂枝時,石韋就聽著刺耳,只因是表姐的家務事,自己這個外人也不好過問。
此時聽這醉漢竟然汙衊自己是“jiān夫”時,石韋強忍的怒火,焉能不爆發出來。
當下石韋冷哼一聲,便向熊青葉使了個眼sè。
早就手癢癢的熊青葉,幾步上前,拎起那醉漢便準備好好教訓他一下。
於桂枝見狀,忙是向石韋求道:“遠志,你姐夫他喝多了,說得都是些醉話,表姐這裡向你道歉了,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身邊的蓮兒也被嚇到,“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
本是滿腔怒意的石韋,這時又怕驚嚇到了表姐和外甥女,便想自己堂堂大宋典御,若跟一個醉漢一般計較,豈不失了身份。
念及此,他便又叫熊青葉住手。
於桂枝這才長鬆了口氣,忙向自家丈夫解釋道:“遠志真的是我表弟,我們多年未見,正巧在回來的路上碰到,蓮兒她給生螺梗住了喉嚨,表弟他是郎中,所以我才把表弟請來給蓮兒看病。”
那醉漢似乎嚇醒了幾分,這時候半信半疑的也信了。
只是旁人父母若是聽到自己女兒病了,必然是關心不已,但這醉漢卻似根本不在乎一般。
他的目光卻瞅住了於桂枝手上的銅釵,一把便奪將過來,喝問道:“這銅釵是哪裡來的?”
於桂枝面lù懼sè,吱吱唔唔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嫁妝,表弟他想吃鵝肉,我想把它當了去換些錢,你就還給我吧。”
聽得此言,石韋才知表姐是誤會了自己剛才那話的意思。
他正待解釋時,那醉漢卻又罵道:“好啊你個賤fù,原來你還揹著老子藏了首飾,老子把家裡搜了許多遍卻總找不到,你個賤fù倒是會藏啊。”
於桂枝眼中含淚,顫聲道:“我那些首飾都被你輸了個精光,這銅釵是我娘留給我最後一件東西,怎麼能給你拿出喝酒賭錢。”
原來表姐這般苦命,嫁的這人不僅是個酒鬼,而且還是個賭鬼。
又喝又賭也就罷了,還要拿自己女人的嫁妝賣錢,這種男人實為可惡。
石韋本已暫壓下的怒氣,轉眼又滋生起來。
這個時候,那醉漢卻yīn陽怪氣的罵道:“你個賤fù還敢還嘴了,反了你了。老子拿去賭錢,還有翻本的機會,說不定哪天就賭回個萬貫家財,總比你把首飾當了,拿去給這個小白臉買什麼鵝肉划算。”
丈夫這般出言不遜,於桂枝羞得面紅耳赤。
她哽咽道:“我早說了,遠志是我表弟,你怎的還這般亂說。遠志還要給咱蓮兒瞧病,你快把銅釵還給我,求求你了。”
於桂枝說著,便想去奪他手中的銅釵。
“老子正愁沒錢再賭一把,這銅釵正好當了給老子翻本,你個賤fù給老子滾開。”
那酒漢惡狠狠的一甩手,直將於桂枝撞得倒退幾步,險些倒地。
石韋不及多想,趕緊上前一步將表姐扶住。
“還給我,還給我……”於桂枝泣聲求道。
那酒漢卻不聞不問,拎著酒罈,揣著那銅釵便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