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等原由,蕭綽又豈會對耶律賢如實而言。
她只親吻著耶律賢,口中嗚咽道:“燕燕許久未受陛下甘露滋潤,今日就讓燕燕好好伺候陛下吧。”
蕭綽聲如絲語,已是迷浪之極。
耶律賢被蕭綽所誘,心火漸旺,便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撫慰。
幾番撫慰,正待寬衣解帶,共赴巫山。
耶律賢猛覺肺中一股戾氣衝湧而上,喉間一癢,忍受不住,一把將蕭綽推開,趴在榻邊便大咳起來。
“陛下——”
已是酥胸半露的蕭綽花容驚變,趕緊撲將過去,又是為耶律賢撫背,又是關切的詢問。
耶律賢只顧大咳,根本無暇回應蕭綽。
一股股的粘稠液體從耶律賢口中噴出,噴得他滿嘴都是,那液體中還有一股怪臭之味,更是撲鼻而入。
見得這般噁心的場面,蕭綽不禁微微蹙眉,心中的情火,也被這噁心的場面澆之一空。
眼見耶律賢咳得不行,蕭綽只得將侍女們喚來,又是端水,又是倒茶的,伺候了好半天,方才使耶律賢緩和下來。
咳得半死的耶律賢,這時也沒了什麼興致,只有氣無力的躺在榻上,一聲聲的喘著,過得半晌,已是疲憊不堪的昏睡過去。
蕭綽只怕驚醒了耶律賢,照顧其睡下之後,只得退出了御帳,回往了自己的鳳帳。
回到帳中,她一頭躺倒在床上,掃興之下,不禁連連的嘆氣。
本想一享恩露,卻怎想以掃興收場,蕭綽幾乎已快忘記,她上一次享受男歡女愛是什麼時候。
儘管嫁與帝王,享受著無比的尊貴與權力,但攤上這麼一個病殃殃的丈夫,她卻彷彿已失去做女人應有的權力。
越想越覺委屈,蕭綽的眼眸中,悄然盈滿了淚光。
夜已深,幽怨的她,腦海中忽然想起了石韋為她診治的畫面。
她想起了自己袒胸露胸的樣子,想起了石韋那溫柔的觸控,想起了他那“輕薄”的目光。
不知不覺,已然熄滅的心火,悄然又滋生起來。
於是,她便情不自禁的將手伸入了衣中,一分分的滑入自己的腹下。
空空蕩蕩的帳篷中,漸漸的迴響起女人輕聲哼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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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韋在黑山行帳逗留了三天。
頭兩天,契丹人一直用好酒好肉招待於他,到得第三的清早,石韋則應邀參加了一場圍獵活動。
這圍獵活動,照例由蕭綽主持,隨行的還有眾多遼國大臣,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此時他們都已換上了戎裝。
耶律思雲今日也是一身鎧甲,身披著紅袍,騎著一皮雪白色的戰馬,屹立在隊伍中間,顯得格外的耀眼。
大隊人馬在平坦的草原上行進了約有七八里路,猛聽得前方嗚嗚的號角之聲大起。
蕭綽一聲令下,兩隊人馬從大隊中散開,一隊往北,一隊往南疾馳。
片刻之後,只聽得喊聲大聲:“射鹿啊,射鹿啊!”
西面、北面、還有南面,彷彿無數人同時大叫射鹿之聲,隆隆的喊聲匯聚成一股隆隆的轟鳴聲,只震得石韋耳膜微顫。
大隊停下,石韋勒定了馬,向東道眺望。
只見草原之上,到處是契丹騎兵,這些騎兵皆披錦袍,內襯鐵甲,分外鮮明。
錦袍分紅、綠、黃、紫四色,旗幟和錦袍一色,來回馳驟,兵強馬健,煞是壯觀。
一馬之隔的蕭綽,凝目細觀,神色冷肅,端得是一副威嚴之狀。
各隊契丹騎兵依軍令進退,挺著長矛驅趕著糜鹿。四隊騎兵分從四面圍攏,將數十頭大鹿圍在中間。偶有一頭鹿從行列的空隙中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