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陸玉竹走上前來,問道:“石郎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望你解釋一下。”
石韋能怎麼解釋,難道能把先前自己被誣入獄,再利用熊青葉花錢翻案的那些事說與她嗎?
儘管自己是冤枉的,但這其中仍有諸般見不得光之事,石韋自無法明言。
略一沉頓,他只是淡淡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只想問小姐句,你認為似我這般人,像是做那種通敵買國勾當之輩嗎?”
陸玉竹眼眸微微一動,她沉默著打量了石韋幾眼,輕聲道:“既是如此,前事我也無心多問。上次石郎中既答應與我治病,眼下我已履行承諾親自前來相請,不知可否勞駕石韋隨我走一遭。”
“石某言出必行,當然不會反悔,請小姐且往醫館中待坐片刻,我去稍適收拾一下。”
石韋遂將那陸玉竹請入醫館中,客套幾句,便徑直轉往後堂。
躲在後院中的三個女人,無不為石韋揪著一顆心,耳聽著外面又是叫囂聲,又是嚎叫聲,直聽得她們是心驚膽戰,生恐石韋有所不測。
熊青黛心性衝動,幾番想要衝出去廝殺,幸賴樊佩蘭死死的拖住,勸她一定要聽石韋的話,莫要衝動行事。
儘管嘴上如此,樊佩蘭心中的焦慮之情卻一點都不比熊青黛少。
在她的眼中,石韋已是這世上她唯一可依賴之人,上次的牢獄之災就把她驚得半死,此番禍事又生,她生恐又會重蹈覆轍。
“萬一遠志有所不測,我可該如……呸呸呸……遠志福大命大,定然不會有事,我怎能咒他……”
樊佩蘭正心思如潮,忐忑不安時,忽見紗簾掀起,石韋面帶微笑出現在了眼前。
“遠志——”
輕呼一聲,樊佩蘭不及多想,本能的便撲入石韋的懷中。
她胸前那兩團雪球,如同鐵錘一般,狠狠的撞擊著石韋的胸膛,只令石韋心神為之一蕩。
見著他安然無恙,頭枕著他堅實寬厚的胸膛,樊佩蘭喜極之下,眼中竟盈盈泛起晶瑩之光。
身後,熊青黛和丁香見著這一幕,不禁都怔在了那裡。
那兩女人異樣的眼光,石韋看在眼裡,他當然知道她們在想些什麼。
儘管石韋也覺當著旁人的面,師孃與他這般肌膚相觸,如此親暱之舉,似有越禮之嫌,但見樊佩蘭這般欣喜,他便不又忍心將她推開,只縱容著她在自己的懷中喜極而泣。
欣喜過片刻,心情漸漸平伏下來,樊佩蘭驀的驚覺自己這般舉止多有不妥,她忙是從石韋懷中脫出。
她臉畔紅霞盡染,渾身潮熱難當,濃濃羞意盡顯於色,卻只能佯作鎮定,低聲道:“遠遠你沒事就好,外面到底出了何事?”
“是呀,方才明明有許多人找上門來,怎的現下忽然又沒了動靜?”
樊佩蘭這一問,成功的緩解了尷尬,轉移了那兩女人的視線,熊青黛忙也跟著問道。
石韋遂將昨晚在唸慈庵,以及方才陸玉竹出手斥退馬勃之事諉諉道來,只將那三個女人聽得是驚喜連連,熊青黛原本灰心喪氣的臉龐,更是漸漸的重新浮現出了希望之色。
“石郎中,你可否……”
熊青黛欲待想求,石韋卻早已會意,笑道:“你放心,熊幫主的事我會記著。你們且在家中耐心的等候,我去去就回。”
安撫過熊青黛,石韋又囑咐師孃謹守家門,外人敲門莫開,安頓過後,方始拎了他的藥箱去往醫館前堂。
“讓陸小姐久待,我們可以走了。”
陸玉竹向著內院瞥了一眼,冷哼一聲道:“想不到你這小小郎中,家中竟藏著三妻四妾,原來也是一風流之徒。”
三妻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