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而玄墨與剩下的幾人負責著守護與監視的工作,觀察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默默地在心底計量著時間間隔與回來的人數,直完成最後一個點的佈置。
“撤!”
毫無停頓地,當最後一個人回來之際,玄墨讓所有人循著原路往回走,而他自己也迅速地向點燃的位置跑去。
當第一聲暗號響著的時候,玄墨已掏出了懷中的火摺子,果然,城內已經隱約開始有一絲騷動,但動靜並不會太大,應該不會發現他們的異動。
所以即使當離宗計程車兵發現那暗黑的城牆之下突然燃起一點亮光之時,第二聲暗號已響遍天空。
“轟!”
“轟!”
如巨獸的咆哮,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天際,那多少年來依舊屹立不倒,凝聚了多代人的驕傲與戰績的城牆就在一瞬間之間轟隆塌下……
鮮豔的火紅如血蓮般地綻放在這片深沉的夜色中,燦爛而耀眼……
第一百零二章 屠城
叫喊聲、兵器交碰聲交雜在一起,灼熱的火焰仍未熄滅,又或者已經沒有時間去撲滅,看著那一瞬間之間崩毀的城牆,離宗計程車兵甚至有一絲恍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什麼損毀了他們的不破之城?
蜂擁而入的聖嵐士兵完全沒有阻擋地衝進了內城,親自踏上了這片曾經的傳說如今的戰場,一雪之前被埋伏暗自的恥辱與仇恨。
事物總是在時刻發生變化,驕傲地固守著不變的一切只會讓自己停滯不前,離宗應該明白到不破之城終究也只是一個暫時的傳說,如果不試圖去改進它鞏固它,那即使今天不是玄墨帶著火藥去轟毀它,遲早有一天它也會倒在人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不可逆改的。
大火燒了整整一個夜晚,而這場戰爭也持續了一個夜晚,已經不記得自己斬殺了多少個離宗士兵,甚至連臉上的血跡也懶得去擦,當玄墨回過神來之時,四周的嘶啞聲與慘叫聲已經慢慢平息下來,又或者已經叫不出聲來,每踏出一步,玄墨都可以感覺得到暗處窺視的眼神,那種夾雜著仇恨、恐懼的視線他熟悉得很,嘲諷地一笑,玄墨並沒有理會那些已無反抗之力的平民,踩著一地的屍骸與血汙來到被關押著的谷汶面前。
“他在哪裡?”以劍柄挑起谷汶的腦袋,玄墨的語氣中有著顯而易見的迫切。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彷彿調準不了焦距的望著周圍一地的狼藉與那破碎的城磚,谷汶沒發現自己的語氣裡隱含著一絲苦澀。
“他在哪裡!”沒有理會谷汶的自言自語,玄墨只想知道那個期待已久的答案。
“誰?誰在哪裡?”還是回不過神來地谷汶口裡無意識地重複著玄墨的問話。
“我問玄蔚現在在哪裡?你別給我耍花樣!”狠狠地颳了谷汶一個耳光,將她甩在了地上,玄墨再次警告她。
“玄蔚?沒有玄蔚,早就沒有了……”吐掉口中的血沫,谷汶此刻看向玄墨的眼神裡只有嘲諷與一絲快意。
“沒有了?”玄墨覺得自己完全聽不懂那女人的說話。
“沒錯。早就沒有了。我從來就沒打算讓他活著。更別說讓你們相見。你地玄蔚早就死了。早在幾天前就死了!”聖嵐究竟能否在十天之內攻陷閶城根本挽救不了玄蔚地性命。因為她早就在之前下了命令。玄蔚地命絕對不會留。
“你不是早就應該猜到地嗎。玄墨?你也只是在那裡自欺欺人罷了!”因為這個遊戲她從來沒打算贏。活也好。死也罷。她從來就不在乎。她要地從來就只是同歸於盡。聖嵐是。離宗這個自己生長地國家也是。甚至這片大陸她也不在意。最好就將所有毀於一旦。玄墨。你不是早就知道地嗎?
“知道?我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