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看看給你送的那個套餐,那麼大一碗飯,配上牛肉,再加上湯,小菜,按我們酒樓的裝璜,人工,不說材料費,只看成本,你覺得二十三塊錢我們還有幾毛錢的盈利,若不是我特意給你做的,哪個酒樓會腦子漏水送那麼大一份?你這腦子難不成真的是那去了芯的蓮子,無心的?”
“你親自做的?”
他沒好氣,“可不是,行了,快告訴我,吃起來感覺如何。”
我呵地一笑:“牛肉沒筋沒骨,湯味又鹹又腥,小菜又燙的太重缺了脆勁,整體打分只能給五十分,括號,情感分不算。”
“聽聽,這真是拿雞仔餵了黃鼠狼,養肥狼賠了糧。”
再怎麼著我這麼不客氣也有些辜負人,我端正了口氣又和他說話:“剛才是逗你的,說真的,牛肉飯做的很不錯,沒想到這麼簡單的飯,也能吃起來這麼好,這是真心的。”
“呵,要知道我不輕易炒飯的,太沒挑戰性,下次你來,我做幾道特色菜給你。”
下次?我心道,不知道董師伯看見我又會發出什麼樣的刁問了。
“再見了。”我說道。
“放心,很快再見。”
很快再見,這又是什麼意思?掛了電話,我搖搖頭,眼見公交車已經怪獸樣的殺過來,等車的人都火箭炮一樣的往前衝,我也馬上收回思想,立即衝了上去。
回到家裡沒找見父母,不用說,媽媽樓下搓麻了,爸爸呢,也許是酒店有事又把他留下了,我便一個人洗漱,想著早點收拾了睡覺,上了床,我又找到DV,看頭天在電視臺錄的節目,電視臺在播出時會做剪輯,但我錄的卻是原汁原味的現場真人秀,一點不摻假,我可以從大廚的表演裡好好學習一番。
隔了一會兒,聽見外面先是女式皮鞋進屋的聲音,估計是媽媽回來了,然後是爸爸回來的腳步,真的巧合,爸媽竟然同時回來了,兩個人不知道在外面竊竊私語些什麼,隔著門我也沒聽清楚,同在一個屋簷下這麼久,我也懶的探問了,看完了DV,我只想早點睡覺。
不料脫完了衣服鑽到被窩裡,還沒閉上眼,忽然玻璃上嘩啦一聲不輕不重的擊打聲。
時間已經是九點了。
我以為是下了雨,仔細一看,隔著窗簾也能看到外面的月朗星稀,翻個身,我又繼續睡。
沒想到隔一會兒,又是兩下劈啪的聲音。
我轉過身,誰?誰在打玻璃?
我家住的是二樓,隔地面近,小石子輕易可以打的到窗戶,小時候夥伴們要相約出去玩時,也會提前扔個石子打在窗戶上發出個暗號,能溜出來便探個頭做個OK的手勢,出不來便拉開窗戶,吼一聲,“走開,小野貓。”
會是誰,夜深人靜撩我的窗?
我已經二十四歲了,這時候再撩我,真不亞於勾搭待字閨中的崔鶯鶯。
我好奇地起身,拉開窗簾往下一看,呵,我不由地笑了。
老社群,舊筒子樓,曝了皮的陳年電線和晾衣繩的交織下,昏黃路燈中,一輛八百年的破奧拓正以奧迪A8般的得意神氣活現地停在我家樓下,車裡坐著的那個懶洋洋的肇事者,可不就是有著英倫氣質,損人嘴巴的董忱。
他正在向我笑,探著頭,手裡還拿著一粒小石子,看見我,手卷成一個筒,卻是噓噓的輕聲:“嗨,毛豆。”
我往身後的客廳看下,扒著窗臺,我回他:“董忱,你這叫賣騷,還是叫賣萌呢?多少一斤啊?”
☆、13: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咳嗽著笑,可能也是覺得這樣子聊天太差水準了,於是向我晃一下手機,五秒鐘後我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我爬回了被窩用一床被子矇住頭,明明沒做壞事卻象是偷了蘿蔔的狐狸。
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