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大門外臺階上,懇求管家通報,請神醫為他治傷,救他性命。當時,我正在院內散步,聽見大門口的說話聲,便走近前去觀看這一看不由使我大吃一驚,那負傷未治之人乃是臭名昭著的大魔頭宮廷榮,我的本家,人稱巫山神君。此人乃武林盟主龍虎神君的師弟,一生作惡多端,早被逐出師門,俠義道中人正四處找他,於是,我便急忙來到書房,將此事告訴了神醫。不一會,管家到書房請神醫,神醫便將我所講的告訴了管家,吩咐他將那賊人趕走,說是不想救他,也不想害他,我清楚的記得那天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巫山神君含著怨毒的目光在雪地中緩緩地爬出莊外,以後便不知去向。怎知兩年後,他竟帶著一夥人血洗了端木一家,你想想,我若不在旁邊多話,神醫救他,也就不會導致滿門遭災了。這不等於是我害了端本神醫一家老小麼?”
端木翔龍見宮曉飛一副萬分內疚的痛苦表情,心裡一陣激動,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大叔,您老別難過,事情已過去了二十年,再說您老也是一生好心,若是先父沒您老的提醒,誤將那魔頭救了,他老人家雖能逃過厄運活下來,可是他一旦知道了內情,那將會陷入悔恨的痛苦中,果真那樣,生還不如死了好。”端本翔龍一臉摯誠的望著宮曉飛。
宮曉飛渾身一震,一把抓住端木翔龍的手,驚喜急切地問道:“你是端木神醫的兒子?”
端本翔龍點點頭。
宮曉飛高興揮老淚縱橫,聲音顫抖地說道:“蒼天有眼,端木家的血海深仇可望有報了。孩子,大叔從今後跟定你,不管風裡雨裡,火裡水裡,大叔這把老骨頭就交給你了。”
端木翔龍因宮曉飛年事已高,便道:“宮爺爺,您放心好了,不管是殺我全家的仇人,還是禍害江湖的賊子,我都決不會放過他們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您老和玲妹暫且到杭州棲霞嶺下樑家莊住下,待我查清賊人老巢後,再請您老相助。
宮曉飛不放心地說道:“你人單勢抓,還是我跟你去的好。”
端木翔龍道:“您老放心,我已死過好幾次了,可閻王不收,判官不要,我的命長著呢。”
宮曉飛沉思一下道:“好,爺爺我聽你的。”
柳海兒在一旁早已是熱淚滾滾,衣襟盡溼。見二人主意已定,便站起身將酒斟滿,破涕為笑道:“宮爺爺,翔龍哥……”
下文未出,驀地從店門外傳來格鬥叫嚷聲,一個童音尖聲叫道:“天殺的狗賊,****你祖宗八輩!想以多勝少麼?少爺與你們拼了!”
端木翔龍一聽叫喊聲,伸出去端酒杯的手猛的縮回,蹭地一聲,人已橫空射到門口。
宮曉飛與柳海兒被他這突然的法動搞懵了,都想將他拉住,勸他少管閒事,可他的動作快如流矢,二人一把沒有將他拉住,他已閃身出了店門。二人怕他有閃失,緊跟著也躍出酒店。
酒店門外的大道上,四五名身著藍色到裝的粗壯漢子正圍著一名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少年遊鬥,那明晃晃的刀劍在陽光下閃挺著陰森森的寒氣。被圍在場中的少年滿臉汗水,雖然他雙手空空,卻怒目圓睜,毫無懼色。一雙小掌東拍一掌,西夫一拳,閃耀騰挪,靈活機警。象一隻戲蕊蜜蜂,來往穿梭於滾滾刀浪,呼呼掌風,森森劍芒之中。
宮曉飛與柳海兒竄出屋外後,一眼看清了場中情景。
端木翔龍並未插手,而是站在離打鬥之人三丈外的一塊岩石上,農袂飄飄,神態安詳,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場中格鬥之人。
宮、柳二人來到他身旁,見他面對這以多勝少、以強凌弱的場面毫不動容,不禁有些納閉。
柳海兒忍不住輕聲問道:“翔龍哥,要不要助那小叫化一臂之力?
端木翔龍還未回答,宮曉飛搶先道:“那是當然。不管那小孩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