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頭頂前劃個半圓孤,拍向段明義的前胸小腹,身法招敷怪異之極。
段明義從未見過這樣的打法,更未見過人在半空竟會轉彎,陡見對方來勢極猛,猶如寓弦之箭,掌風寓體還有三尺遠,便感一股灼熱洶猛的潛勁湧向自己,不知如何破解,急忙斜身滑步,暴退一丈。
兩人你來我往,進退攻守,時而狠辣猛撲,拳打腳踢,時面輕描淡寫,掌劈指彈。打了足有一頓飯功夫,仍未分出勝敗,兩入神情貫注,每一招,每一式都挾起捷厲風聲,激盪得周圍雜草沙石飛舞。段明義的一雙手掌越變越黑,原來他練的是鐵砂掌。卓戎的一雙手掌是越來越紅,象是燒牡的火炭。他沒料到段明義功力如此深湛,心知若要決出勝負起碼要兩三千招。自己已經旌晨了好幾招輕易不使用的絕招,也未能將對方傷著。段明義心裡更是驚駭,在雲南武林中可以說沒有不知道他的一雙鐵掌,雖不能熔金化鐵,但五文內可開碑裂石,三丈內可擊石成粉。很少遇到能在他掌下走滿百招之人,可現在兩人已經鬥了千餘招,他已使出渾身解散,連壓箱底的功夫都使了出來,也末傷著對方一根汗毛。兩人在心裡都不由暗暗吃驚。表面仍神色自如,不急不躁。但二人口中已見喘息,頭上象蒸籠般騰起白朦朦的霧氣,汗水順著臉頰往下直滾,前心後背已理出汗漬。
“弟兄們,咱們也別閒著,大有夥並肩於上,殺呀!”賊人中突然有人喊道。接著便有兩名四十左右的粗壯漢于飛身撲向霜雪寒,一人手中一柄虹毛刀,一人手中一柄緬刀,刀鋒錚亮,寒光閃閃,冷氣森森。人還在丈外,刀芒已旨向霜雪寒的前心後背,要害大穴。
霜雪寒不敢怠慢,一聲龍吟,掣劍在手,左手劍訣一指對方,右手寶劍划起一道亮晶晶的半圓弧,人隨劍上,劍身合一,迎著兩把冷氣森森的刀影疾撲而上。
錚,錚,兩聲清越的刀劍撞擊聲過後,三人已分開三文,霜雪寒看了手中寶劍一眼,寶劍完好無損,而那兩人手中的刀刃已被寶劍斬缺拇指大一塊。
使紅毛刀的人對緬刀之人道一聲:?好傢伙,小心他的寶劍!”兩人飛身復進。霜雪寒抖擻精神,有恃無恐,施展出師門輕功靈虛幻影,與二人鬥在一起。
其餘賊人也是兩打一,各自找到自己攻擊的目標,撲向境天喇等人,剩下一名賊人加入了段明義與卓戎的鬥圈。這一插好殺,只見滿場刀光劍影,飛抄走石,疾風如箭,勁氣似雷,直如石破天驚,山崩地裂。插於越鬥越大,越扯越竟,漸漸的在山坡上你追我趕,翻滾騰挪,直把店主人一家駭得緊閉房門,躲在屋裡不敢出聲,另外幾戶人家更是關門閉戶,一有人擁在一起哆晾不停。
這十六名賊人比夜間皇甫瓊他們遇到的日月教川西分舵的賊人還要厲害。若是單打獨鬥,姚天剛他們肯定是勝券在握,可這兩打一,形勢便對他們不利了。若非霜雪寒出奇不意地在店內製住對方四人,恐怕他們更難應付敵人。
場中之人就數霜雪寒較為輕鬆,他雖然人小,但在內力上與其他幾人相比卻要略高一籌。因為他的生死玄關已破,任督二脈已通,內力猶如大扛大河,源源滾滾,綿綿不斷;再加上他的輕功絕技,在江湖上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無可匹敵。所以在兩名使刀的對手中竄來竄去,時面騰身高飛,凌空撲擊,時而展轉騰挪,猶如附身之影,劍劍不寓二名對手的前心後背,小腹腰肋,把他們逼得顧頭顧不了腳,顧東顧不得西,手忙腳亂,氣喘吁吁,只有招架防守之功,極少還手攻擊之力。兩名賊人又極懼他手中的寶劍,不敢用自己的刀與之相碰,怕被其削斷,這樣一來他便是佔了不少便宜。大約鬥了兩百多個回全,使紅毛刀的傢伙突然一聲怪笑,左手疾揚,打出一把鐵砂子。鐵砂子乃細小之物,一把打出足有幾百顆,象一片砂雨罩向霜雪寒的面門前胸。霜雪寒未曾料到對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