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皺眉,聲音清冷,說道:“可是那些監視我們的人怎麼解釋,這麼多的人盯著我們,難道你沒查覺得到嗎?”
趙季枝當然知道是皇帝派過來跟蹤他們的,他們想逃也逃不掉,他也不知道這個皇帝心裡在想些什麼,可是阿夏那個樣子,他是一定要想辦法救的,離夏侯煬到京城還有兩三天的時間,阿夏每日都要受蝕心的痛楚,他必須每天將配好的藥給皇帝身邊的人帶回去,鎮壓阿夏身上的痛楚。
“你快說!”南宮曜沉道,心裡好像缺了一塊,難受至極,疑惑地問道:“是不是跟阿夏有關係?阿夏怎麼了?那丫頭是不是……”
“師兄,你別瞎想了,阿夏沒事,現在在皇宮裡生活得好好的呢,等過幾日,我就會想辦法把她帶出來,然後我們迴天山村去,這一輩子再也不下山了。”趙季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南宮曜的心底有抹說不出來的感覺,捂著胸口,好像能感覺到胸口的那一抹痛楚,淡淡的,淡淡的,卻深入了骨髓,讓他感受得這麼真切,見趙季枝老是閃爍其辭,心裡的疑惑就更加重了,再這麼問趙季枝,以趙季枝的脾氣,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原因,唯一的辦法只有靠自己去查了。
男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言道:“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得好好計劃計劃,畢竟從皇宮裡帶出一個人來,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師兄放心吧,阿夏已經安排好了。”趙季枝說道。
南宮曜轉身,欣長的身影映著清冷的光芒,墨玉般的眸瞳裡泛過一絲淡淡的凌厲,說道:“也好,阿夏很聰明,她一定有辦法的,到時候我們接應她就好了。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些紛爭。”過著以前與世隔絕的日子,沒有煩惱,沒有猜忌,沒有殺戮!
趙季枝點點頭,看著南宮曜離開,緩緩地翻動著手裡的醫書,一定有方法的,不一定非要用雲羅國才用的方法。
南宮曜走出院子,目光瞟了一眼屋頂,然後一躍飛上了屋頂,一隻尖劍頂在了他的心口處,黑衣蒙面的武士聲音冷冷的,不帶任何情緒地說道:“你們已經說過不會離開這棟宅子!”
“我沒說要離開,我只是上來看看風景,你們是什麼人?”南宮曜問道。
武士微微一怔,眼睛裡劃過一絲寒冷的光芒,說道:“你不會故意裝糊塗吧。是不是把今天的藥方拿過來給我去抓藥?”
南宮曜說道:“藥方?”愣了愣,回想起剛剛趙季枝的閃爍其辭,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說道:“已經準備好了。”他伸手去身上掏,趁著武士不注意的時候,手指輕輕一劃,身子已經滑開了武士的劍下,然後閃電般的一掌打在武士的後頸之上,武士瞠著眸子,有著不可置信的光芒,然後便暈死了過去。
南宮曜看著身邊的武士,換上了武士身上的衣服,將暈死過去的人扔到深深的草叢裡,便從屋頂躍了下來,外面是一條長長的巷子,男子一深一淺走著,四周靜悄悄的,想到阿夏,那丫頭肯定有事,而且趙季枝一定知道,而他們卻在瞞著他。
突然男子的臉色一變,趙季枝找藥分明就是不是為了治他的病,而且為了另外一個人,剛剛打暈過去的武士明明問他要藥方的,而趙季枝卻說沒有人跟蹤他們,分明就是故意在隱瞞一些事情。
唯一能令趙季枝隱瞞的事情,除了阿夏的事情以外,那還有什麼?南宮曜心裡不敢想,在他的心裡,有個人比他的生命更加的重要,而那個人是不是一樣也覺得自己的生命比他的重要呢?
阿夏咬著唇,忍受著痛楚,師父,阿夏願意為你承受一切痛苦,你這麼多年來受的苦,以後讓阿夏替你承受。
夏雲逸站在喬木殿的窗外,女子將自己關在裡屋,咬著牙齒忍受的痛苦,輕輕地聲音從女子的嘴裡發出來,讓他的心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