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煬被她盯得有些不太自然了,淡淡地問道:“你在想什麼?”
阿夏輕咳了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師父找不到我的話,心裡會不會很著急,還有,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我穿得這麼華麗,走到哪裡都很容易成為焦點的。”
夏侯煬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墨色的長披隨風飄揚,像只展開了一張巨大的黑翼,男子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那不是正好嗎,把南宮曜和宇文花情引到雲羅國來,到時候一網打盡,也省得本王再一個個找來收拾,阿夏,你覺得這樣妥不妥,我就喜歡有人過來挑戰我的能力,到時候你就會看到誰是這天下最強的人,誰才是你最值得陪伴的人。”只有強者才可以和她站在一起。
阿夏猛然一聽夏侯煬的心思,心底有些擔憂,女子呵呵輕笑,說道:“是嗎,那可真是太好玩了,到時候我就可以看到師父讓你心服口服了。”
還有宇文花情,阿夏突然想到那貨一直是一副笑臉相迎,心思卻十分陰險的傢伙,那個時候沒有陪著她從瀑布上落下來,應該是另有打算才對。
老虎駝著他們穿過叢林,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寒風如刀子一般刮在臉上,身上,夏侯煬將阿夏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身上厚厚的披風將女子蓋住,她那嬌小的身體便被他擋住了冷冽的寒風,男子沉重有力的心跳聲在阿夏的耳邊想起,那麼的穩重自然,身上散發著一股不羈的冷傲氣息。
突然老虎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夏侯煬蹙眉,按理說瀑布下的風景就算再特別也不會變成這樣,突然之間出現了很多的奇石怪壁,像走進了迷陣一般,眼前是一汪清澈見底的清泉,清泉的的水面上泛著淡淡的霧氣,水氣帶著暖暖的氣息,那泉眼是溫泉,夏侯煬抱著阿夏從老虎的背上站了起來,聲音沉沉地說道:“阿夏,你怎麼了?”
阿夏臉色蒼白,額角上的著細細的汗珠,緊緊地咬著嘴唇,聲音又輕又軟:“我要見師父。”
夏侯煬見她痛苦成這個樣子,臉上有著不忍的神色,心裡隱隱有絲怒氣,都成這樣了,還想著南宮曜,到底那個南宮曜有什麼好,回頭,他一定把南宮曜殺了,讓這丫頭斷了心思,男子墨黑的眸子裡一片冷冽之色,說道:“想見他嗎?我會讓你好好地活著,然後見到他是怎麼被我折磨而死的!”
男子將她放下,走到溫泉的旁邊,伸手進去,水裡的溫度很溫暖,他撕下一片布料擰乾水替阿夏擦著臉上的冷汗,看著她難受的模樣,心裡有如刀割,大紅色的嫁衣穿在她的臉上,映著她美麗的臉蛋,華貴脫俗,男子的心裡堅定著一個想法,無論如何,他是一定不會放手的,阿夏就是他的妻子,不管任何人會有什麼想法,他一輩子只會保護她一個人,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叢林裡的霧氣漸漸的濃起來,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顏色,而他卻抱著她置身於一片空蕩蕩的白霧裡,除了耳邊偶爾嘀答的水聲,還有身邊阿夏忍著痛楚從她嘴邊發出來的聲音,男子突然大吼一聲,似乎要將心裡所有不快的全部叫出來一般,他緊緊地抱著阿夏,一字一句,緩緩而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哪怕付出任何代價,就算是死!”
阿夏迷迷糊糊之中,聽到夏侯煬的吼聲,嘴角微微地輕揚,然後沉沉地睡著。
皇宮種植的喬木,樹葉已經落光,冷雨淅瀝淅瀝地從天空飄落下來,夏雲逸一身淡雅的長袍,眉目入鬢,突然抬起手來,伸出手掌,繡著金線花紋的袖口,泛著淡淡的光芒,一滴冰冷的雨水滴入他的掌心,他喃喃地如夢囈一般喚了聲阿夏,阿夏傷心的時候就會哭,就像下雨一樣,他發現他是放開了一件在他生命裡多麼重要的東西,宮外的探子回報,夏侯煬在返回的途中出現了意外,他一早就料到,只是覺得像宇文花情或者南宮曜應該不會這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