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潘氏說完,賈媒婆靠近她耳邊,道:“是不是那賤丫頭在外面勾搭野男人,做了啥傷天害理的事情,被人給告了喲。”
“嗯,沒準就是這樣的,”潘氏點頭附和。
原本餘氏在水井邊洗衣服,一聽說衙役上了山神廟,她擔心怕衛長蕖娘三人出個啥事,便丟下手中的活兒,趕緊跟著眾人一塊兒往山神廟去。
她就擠在看熱鬧的人群中,眾人推推攘攘的,她趕巧就跟在了潘氏,賈媒婆二人的身後,兩人說的話,剛好被她聽了個正著。
聽潘氏,賈媒婆汙衊衛長蕖的名聲,餘氏心下十分不高興。
兩個嘴臭的婆娘,專愛悔別人姑娘家的清白,什麼勾搭野男人,咋說得那麼難聽。
餘氏不悅道:“鐵錘娘,賈媒婆,你們也是有兒有女的人,嘴咋那麼臭,咋不知道積點口德呢,什麼勾搭野男人,難聽死了,蕖兒可是個好姑娘。”
潘氏一聽,扭過頭,颳了餘氏一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哼,咱們又沒和你這個婆娘說話。”
說完,潘氏扭回頭,也不敢再與賈媒婆胡亂議論了,這衙役就在眼前,若是把事情鬧大了,沒她們好果子吃。
蘇成瞧著身後跟來看熱鬧的村民,也懶得去管,到了山神廟門口,他見大門是關著的,便伸出手敲了敲門,道:“衛姑娘,兩位官差大哥已經到門口了,你快點開門。”
衛長蕖聽見是蘇成的聲音,嘎吱一聲將門開啟,讓他們進屋。
“蘇成兄弟,真是有勞了,”瞧見蘇成趕車累得滿臉熱汗的,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客氣道。
蘇成撈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憨厚的笑著,道:“衛姑娘,你家裡出了事,我幫這點小忙不是應該的嗎?”
衛長蕖便不再與他多說,轉目看向那兩名衙役,道:“兩位官差大哥,快快請進。”
那兩名衙役自然是知道衛長蕖與秦氏的關係,其中那名領頭衙役衝著衛長蕖拱了拱手,客氣道:“衛姑娘,您太客氣了,我家大人吩咐我們前來辦案,您有什麼事情直接告訴我們哥倆一聲就成。”
蘇成讓出道了,讓那兩名衙役進屋。
兩名衙役進屋一看,只見滿地的碎瓷片,幾隻木盆翻著躺在地上,鐵鍋被砸破了一個大骷髏,再瞧見被綁成粽子的王東來,那領頭衙役便衝著他怒喝一聲:“刁民,光天白日之下,你們居然敢私闖民宅,肆意砸壞別人家的東西。”
王東來嚇得打了個哆嗦,他抬起頭,心虛的看向那領頭衙役,祈求道:“兩位官差大哥,冤枉啊,我沒有砸東西,不關我們的啥事。”
聽王東來一口否認,王川海也趕緊猛搖頭道:“對,我們是冤枉的,兩位官差大哥,是……是那個賤骨頭冤枉我們的,你們不要相信她。”
衛長蕖冷笑著盯著衛東來父子倆。
兩隻潑皮無賴貨想倒打她一耙,真有這麼容易嗎。
“王東來,王川海,你們兩父子還真是說謊不打草稿,呃,大家瞧瞧這滿屋子的碎瓷片,我難道瘋了不成,我將自己家裡的鍋碗瓢盆都砸了,你們兩個說謊騙騙大家也就罷了,這兩位官差大哥可是宋大人派來的,你們兩個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居然還敢欺騙宋大人。”
衛長蕖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極具威嚴,不容王東來父子反駁半個字。
對付像王東來,王川海這樣的刁民,略微使點小手段嚇嚇就行了。
她說完,便又看向那兩名衙役,道:“兩位官差大哥,今早,這王家父子三人,”說話間,衛長蕖伸出手,猛指著王東來父子,接著道:“這父子三人不分青紅皂白便闖進我家中,不但出手打人,還摔砸東西,地上的碎瓷片便是證據,還望兩位官差大哥能代宋大人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