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驚訝道:「大人您怎麼知道啊!您說的便是我們近日的活動。」
傅雲之神色凝重地看著齊梟。
這是什麼意思,想必你也明白吧?
離開牢房後,齊梟便道:「我待會兒便寫信回皇城,向皇上稟明那些海寇的情況,讓皇城給我們多調撥一些人馬。」
傅雲之頷首道:「在琅軒境內稱王,還如此積極地招兵買馬,這不是簡單的剿匪了,說是謀反也不為過。」
見傅雲之眉頭緊鎖,齊梟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是謀反還是其他,我們只管前行便是了,你也別太費神。」
傅雲之道:「不,我是心裡不踏實。」
「嗯?」
傅雲之看了看四周笑容滿面的人們,道:「總覺得此戰贏得太簡單了。」
齊梟道:「我也覺得此戰輕鬆得詭異,但打仗本就如此,什麼可能性都有。有時候,一場戰役可能延續好幾天,甚至好幾個月,而有時卻是幾個時辰便結束了。」
傅雲之想起了齊梟的第一次出征。
那時候容斐君還未登基,京城局勢不明朗,容斐君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心想除掉效忠容斐君的齊梟,因此在背後作亂搗鬼,導致齊梟身陷敵人陷阱。
齊梟帶著所剩不多的人馬與敵人周旋了半年才等到援兵。回來後,齊梟身上無一安好之處。而傅雲之甚至不敢問齊梟這半年是怎麼過的。
那時候,自己……
傅雲之道:「齊梟,你什麼時候歸隱?」
齊梟大驚,媳婦這這這這是什麼意思啊?問一個正值壯年,戰功累累的大將軍什麼時候歸隱,總覺得非常詭異啊!
齊梟認真道:「雲之,你可是對我有什麼意見?沒事!儘管說出來,我不會介意的。」
「蠢蛋。」
兩人所經之處,就見下人們在清理血跡和戰爭遺留的殘骸,還有人在修復那些被摧毀的裝置,如船帆和木舟。
傅雲之問道:「你不需要去幫忙嗎?」
齊梟笑道:「修船我不會,若是清理,那我這大將軍也做得太委屈了。」
傅雲之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和我一起去看看端木靈吧。」
兩人來到端木靈的房間後,就見端木靈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而戚少凌則坐在床沿守著他,兩人似乎是在聊天說話。
端木靈雖然仍舊一副槁木死灰的樣子,但精神比前日好多了,至少還能意識清醒地與人說話。
「雲之,齊將軍,你們來了,我聽說你們打了勝仗?」
齊梟笑道:「是的,第一戰輕鬆贏取。」
見戚少凌神色疲倦,眼眶底下一片黑色。齊梟道:「少凌,你先去休息吧,我和雲之也可以照顧端木公子。」
戚少凌搖頭,表示不需要。
齊梟與傅雲之忙著打仗的事,自己卻絲毫幫不上忙,心裡已非常愧疚,怎麼還敢勞煩他人。
再者,端木靈經常發冷,而解決的最好辦法便是運功抱著他……
端木靈歉然道:「抱歉啊,成為大家的累贅。大家忙著準備打仗,我不僅不能幫上忙,還這麼悽慘地躺在床上。」
齊梟道:「說什麼話,我還得向端木公子道謝呢。那晚若不是你留下來擊殺那些海怪魚,想必我們發現時那些怪物早就移動到船艙裡頭了。」
「對了。」齊梟補充道:「這附近有一座無人島,我們打算到那兒停靠一陣進行補給。那時候我和雲之會到島上看看有沒有新鮮的蔬果可以摘下來,給端木公子換換口味,身體狀況欠佳時吃這些最好了。」
戚少凌向齊梟微微頷首,表示謝意。
正說著,卻聽見有人敲門。齊梟走到門邊,就見是蔣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