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頹然坐在椅子上,心情不好,認了十八年的父親,竟然不是自己的父親,這滋味,他說不出來。
葉秋抬起頭來,看著亞歷山十九世,說道:“我真的是你兒子嗎?”看著亞歷山十九世,他覺得很陌生,說實在話,他對亞歷山十九世,沒有一點感覺,沒有父子的那種悸動。相反,他對帕斯更有感覺,一種血脈相連的悸動。雖然是在他死後見他最後一面,但,看到帕斯,他心裡面,有一種做兒子的感觸,一種血脈相連的觸動,一種父與子的滋味。但,對於亞歷山十九世,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像陌生人一樣。
如果,他能選擇,會選擇帕斯做父親,而不是亞歷山十九世。他那怕是恨帕斯,但,他心裡面認帕斯這個父親,對於亞歷山十九世,不要說是父子之情,就是連恨意,他都沒有,十分陌生的感覺。
亞歷山十九世苦笑一下,說:“難道我會連自己兒子都認錯不成?你看一下,你是不是像我?”
葉秋仔打量著亞歷山十九世,打量了很久,覺得,在輪廊間,自己好像是有點點像亞歷山十九世,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亞歷山十九世說道:“你脖子上的項,是你母親一直戴著的,從來沒有離開過身,那是她家傳的,她只會傳給她兒子。”
葉秋取出脖子上的項,說道:“這個?”
亞歷山十九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是這條項鍊。以前,小晴很珍惜它,總是小心翼翼地把它保管好,怕有一點點損壞。她說,當他兒子長大了,這項鍊就給兒媳婦做嫁妝。”
小晴,正是葉秋母親的名字。
葉秋呆呆地坐著,看著手中的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到母親憂鬱的時候,會拿起這條項鍊看著發呆,她為什麼而憂鬱呢?
以前,他一直以為母親是想著他父親帕斯,但,現在呢,葉秋想著,想著,難於回過神來。
“孩子,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對不起你,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母親。但,你應該擁有的,我一定會給你,我一定會給你的。”亞歷山十九世傷感,摸了摸葉秋的頭顱,欲擁抱他。
但,葉秋躲開了,他有些冷淡,說道:“我頭很亂,我想靜一靜。”
亞歷山十九世苦澀地一笑,知道葉秋一時接受不了他。說道:“我明白你心中的感受,換作是我,我也會恨在心。我不勉強你現在就要認我,你知道這個事實,我心也好過一點。你既然想靜一下,那就回去吧。一切的事,都有我。”說著,露出父親的慈祥。
葉秋看了亞歷山十九世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亞歷山十九世望著葉秋的背景,十分苦澀地一笑,知道葉秋心裡面還是排斥他。
“你還是做了。”這個時候,一個輕嘆聲傳來,角落中出現一個人影,子美,皇帝的守護神。
“我的家事,不用你們來管。我也不准你們傷害他!不然,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警告你們,不準動我這個兒子!不然,大家都沒好日子過!”亞歷山十九世對著黑影厲聲地說道,狠厲之色強烈無比,他畢竟一國之君,發怒時還是氣勢逼人。
這個時候,亞歷山十九世就像是一頭護犢的母牛,十分的兇狠,絕不讓步。
“這不是我的事。
亞歷,如果說,你是一個好皇帝,那麼你不是一個好父親,如果說,你是一個好父親,那麼,你不是一個好皇帝。不論是你做皇帝,還是做父親,你都有些失敗。你還不夠果斷,沒了帕斯,你就像是沒有了刃的刀。帕斯這個人,可惜了。”子美輕輕嘆息,然後,消失了。
亞歷山十九世頹然坐在椅子上。
居胥冊皇子封爵卷
第十章七星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