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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給了那些黃牛們大好的賺錢機會。

方丹透過朋友預定了四張首場演出的包廂票。他們去看演出那晚,珊珊因為媽媽不帶她去,賭氣不願做功課,提早睡覺去了。

白蕙慢慢地下樓,踱進客廳。

自從文健夫婦回來,特別是繼珍住進來後,她已很久沒有在晚上獨自在此安靜地彈琴。今天正好沒人在家,難得清靜。

她在琴前坐下,開啟琴蓋。

她想起,今年夏天的許多夜晚都是在這琴旁度過的。那些剛剛過去不久的夜晚,是多麼美好,多麼值得留戀啊。她任思潮回溯,並沒去彈琴。過了好久好久,她才把手放到琴鍵上,輕輕地、滿懷傷感地彈響第一個音符。

她彈的是貝多芬《月光奏鳴曲》。她很快沉浸到音樂的意境之中。

一曲終了,她坐著發起呆來。

突然,她伏到琴鍵上掩面哭泣起來。

“你又想起‘今夜’咖啡館,是嗎?”一個喑啞的聲音在她身後說。

是誰,那麼熟悉,又那麼生疏。白蕙回頭,果然是西平站在那兒,目光幽怨地看著她。

他不是去看芭蕾舞演出了嗎,怎麼在這兒?白蕙不解地想。

西平今天耍了個花招。臨開演前,他讓辦公室的小茶房拿著張他寫的字條去劇場找文健夫婦。字條上說,他今晚有急事,不能去看芭蕾舞。他在外面轉了一圈就回家來,他渴盼見到白蕙。

但白蕙見了他,馬上站起身來,連琴蓋也不蓋上,扭頭就往外走。

西平一把拉住她:“別走,我只有幾句話。”

白蕙停住腳步,但並沒回頭。

西平鬆開手,繞到她面前,神情憂鬱地說:“你瘦了。眼看著你一天天瘦下去,我……”

白蕙只覺得不爭氣的眼淚拚命往上湧,她強制自己把淚嚥下,強制自己聲音保持平靜:“丁少爺,你有什麼話,就請 快說。”

西平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又成了丁少爺!”

白蕙略等一會,見西平不說話,便抬步向外走。

這次西平沒有拉她,而是聲音顫抖地說:“你一直躲著我,蕙。我知道,你恨我……”

白蕙臉朝門外,儘量裝得冷漠地說:“不,你錯了,我並不恨你。我有什麼理由恨你?”

但西平聽得出來,她是費了多大勁,才沒有哭出來。他感情衝動地捶著自己的胸脯:“你應該恨我。一個對你背信棄義的人,一個傷害了你感情的人。”

白蕙仍然背對西平:“何必這樣說呢,你的選擇是對的。”

一聽這話,西平猛地上前一步,他臉色煞白地把白蕙的肩膀扳過來,使她面對自己:“我的選擇!是我自己的選擇嗎?你為什麼故意刺我!”

不知是害怕還是心疼,或是兩者兼而有之,兩行熱淚衝破堤防,從白蕙的眼眶直落而下。

“哦,蕙,我把你嚇哭了……”西平俯下頭,看著白蕙的臉,白蕙一跺腳轉過身子,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眼淚。

西平跌坐在沙發裡。他手撫額頭,半天半天,才哽咽著說:“你說得對,是我自己的選擇,沒人能逼迫我。……天哪,那天死在醫院裡的,實在應該是我,是我!”

白蕙再也不忍聽下去,走到西平面前說:“不要再這樣苦自己了……”

西平抬起頭來,伸手去拉白蕙的手:“仔細看看我,蕙。我還是以前的我嗎?我每天木頭人似的吃、睡、說話,裝出笑臉,陪她去商店、下舞場……可我的心,每時每刻,都象被一條毒蛇在咬,被一把尖刀在剜,支援著我沒有倒下去的,僅僅是因為我留戀著你。我還想聽到你的聲音,看到你的身影……”說著說著,他也流下淚來。

白蕙沒有把手從西平的手中抽去,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