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婚的時候,我何嘗不是被他騙了。好在我慢慢的明白了,和那樣爛泥般人品的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我也會被拖進泥裡,我狠心斷絕了和歐陽于堅的關係。”
“可是我們家和他有什麼怨恨麼?”清秋想來想去,覺得歐陽于堅怨恨金家倒是有可能的,可是他和白家八竿子打不著的,為什麼要對著白紹儀下手!還在事情敗露之後不依不饒的。
趙一涵被清秋的天真氣的無語半晌,她咬著牙捏住清秋的臉頰,做出來酸酸的語氣,諷刺的說:“冷姑娘,你是太天真呢還是裝的太天真了?當初歐陽于堅可是你的堅定追求者啊。他還謀劃著在婚禮上把你搶走呢。”趙一涵諷刺的笑笑:“你別驚訝了,人心隔肚皮,你怎麼能看透一個人想法。就連著我也是被歐陽于堅給矇蔽了一陣子,若是我沒和他在一起生活過,沒準現在還以為他是個被人欺負和我同病相憐的可憐蟲呢。我雖然沒聽到更詳細的訊息,可是從我哥哥和手下人的隻言片語裡面能聽出來,歐陽于堅潛入上海一是為了日本人做事。他當初在上海呆不住,去了關外。剛開始的時候歐陽又進了以前的組織,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隱瞞自己那段做叛徒的經歷的。歐陽去了關外做什麼抗日運動,可惜又被日本人抓住。日本人可比我哥哥厲害多了,歐陽于堅再一次做了叛徒。他死心塌地的跟著日本人混,聽說他出賣了許多自己的同志。”
一陣寒意從清秋的腳下升起,她當初聽見歐陽于堅投靠日本人還以為是他在上海走投無路,到關外去討生活。她還納悶呢,其實歐陽到北平再做個教師也好,何必要冒著戰火去關外呢。原來歐陽投敵的背後竟然還有這樣血腥的背景!一個人出賣自己的同志兩次,清秋忍不住吐槽道:“歐陽以前的上級要是知道了這個結果,也不知是什麼感想。”
“還能有什麼感想,是他們自己識人不明罷了。或者是太急功近利吧,反正那是他們的事情,不過我想按著那邊的慣例,對著叛徒是最不能忍受的,歐陽于堅在上海不僅要被警察追捕還要提防著自己以前的同志。上海的鋤奸團,一直都在的。還有就是歐陽于堅內心深恨你和紹儀,你回絕掉了他的求愛,他眼睜睜的看著你和紹儀結婚。還有後來金家的事情,我想歐陽于堅在內心深處已經把你和紹儀當成了他最大的敵人了。如今歐陽靠著日本的勢力來上海,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他手上有人有槍,就像報復了。”趙一涵看一眼清秋,給她一個你懂得眼神。
歐陽于堅報復不成還回來的!清秋明白了趙一涵話裡的意思,她想著虛弱躺在病床上的紹儀,忍不住擔心的說:“現在紹儀的傷勢剛剛穩定,醫生說不能再有一點的風吹草動了。你的提醒我記住,謝謝你這幾天一直陪著我跑來跑去的。你來上海時間的不短了,也要回去看看孩子。春生也長大不少了,我叫人準備了些東西,是給春生的,你回去的時候我叫人給你送去。”清秋輕輕地握住趙一涵的手,臉上並沒驚慌,埋怨的神色。她反而是坦然一笑,眼神清澈。
望著清秋,趙一涵半晌沒說話,她深深地打量著清秋,彷彿從沒見過她一般。直到她把清秋看的渾身不自在了,才緩緩地開口:“天下你這樣的女子只怕是鳳毛麟角了,難怪誰都會喜歡上你!紹儀的眼光很好,他的運氣更好。比起來有的人就可憐了。真是一見世外仙姝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