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貴之家可是從小沒人真心照顧。長大不幸遇見歐陽那樣的人,真是毀了終身啊。這個孩子雖有可憐的地方,但是一想到是歐陽的孩子,真叫人喜歡不起來。
“可是你只看一眼怎麼知道是趙一萍的孩子,她不是被保外就醫在忠恕的家裡養著呢?孩子生了也不會出現在咱們家啊?”白紹儀回過味來,仔細的看看桂花放在一個果籃裡面的孩子。剛出生的孩子紅彤彤皺巴巴的,頭上沒什麼頭髮,眼睛死死閉著,這個孩子還瘦巴巴的,看起來懨懨的沒什麼生氣。比起來元元出生的時候差遠了。但是清秋怎麼會肯定說是趙一萍的孩子呢?
“你只管去電話,我可是有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本事。”清秋對著白紹儀一笑,去找元元小時候的東西去了。
白紹儀半信半疑的打電話過去,卻赫然發現趙忠恕根本不在上海,他前幾天急匆匆的去了江西剿匪,因為走得太急了都沒只會朋友們一聲。白紹儀忙著給趙忠恕的家裡打電話,可是竟然沒人接電話。雖然趙忠恕還是單身一人可是家裡也有幾個傭人還有勤務兵什麼的。怎麼也不能沒人接電話啊,趙一萍不是還在家裡麼?白紹儀越發覺得清秋說的有理,一定是趙一萍悄悄地跑出來生下孩子——可是她不帶自己的孩子為什麼把孩子送到自己家啊!也虧是清秋明白,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和他鬧起來。要麼真是險些釀成大禍啊!清秋要是誤會了自己可怎麼辦呢?就是清秋不誤會,別人怎麼看自己?
白紹儀想想又把電話撥到趙忠恕的辦公室問他家裡怎麼沒人,叫人去他家看看。那邊接了電話,辦公室主任詫異的說:“怎麼會沒人呢,白先生是我們專員的老朋友了,我也就不瞞著了,專員把他小妹接到家裡,還特別派了幾個人看著呢。我想可能是他小妹最近要生產了。前些日子您是知道的,好些社會名流聯名在報紙上刊出來請願書,要求給政治犯人道主義的待遇 ;,裡面還特別的點名了我們專員小妹的名字和她懷孕的境況,說什麼母親犯罪不能連累沒出生的孩子,要求給她保釋。就是為了這個她才能出來保外就醫。她可能要生產了。白先生放心專員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會有紕漏的。”
“你個糊塗蟲,她沒準在醫院裡面被同黨救走呢,去叫人看看。今天有人給我家——算了你去叫人看看吧!”白紹儀越想越覺得清秋猜的沒錯,只是事情沒確定之前他也不好張揚孩子的事情,只催著辦公室主任派人去看看趙一萍。
主任被白紹儀說的有些心裡毛毛的,他沒什麼底氣的說“可是專員派去照看趙小姐的人都是很精幹的。應該沒事吧!”
“你可別忘了,以前趙小姐是和歐陽于堅在一起的。那是個什麼人?誰能保證歐陽于堅和她是不是在人前演了一齣戲?你最好去看看,就算是沒事,也該慰問一下找小姐做母親。趙家沒有別的親戚照顧她,她怎麼也算是你們的家屬吧。”白紹儀暗想著若是這個孩子真的是趙一萍的,她一定是已經跑了。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噁心下歐陽也好。
主任聽著白紹儀的話,更沒底氣了,忙著連聲稱是:“是白先生提點的很對,我這就叫人去看看,啊,不我親自去看看。”
白紹儀和清秋看著已經躺在元元小時候搖籃裡面的孩子,張媽已經回來了,她已經給這個孩子洗澡換衣裳。張媽拿著奶瓶子嘆著氣:“真是作孽啊,這個孩子身上的血跡還沒幹呢。真是可憐見的,剛生下來就被生抱出來,可能是連著親生的娘也沒見過啊。怎麼看著也該是足月生下來的,可惜養的瘦巴巴的。不過長得還算是端正,也不知道誰家的父母這麼狠心,是個男孩子還要扔。不如我去問問看,找個不錯的人家抱給他們養吧。多少人求個兒子還沒有,竟然有隨便把個好孩子扔出去的。”
清秋聽著張媽的碎碎念,也沒什麼表示,只是信手翻著孩子換下來的襁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