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眶裡都要擠出眼淚來了,“我不要睡在這裡,瑾哥哥,我害怕。這間房間下面就是墳墓,我不敢睡在這裡。”
一直盯著盜洞口沉默不語的蕭龍溟,忽然就摟著我直起了身子。
他的目光有一種深沉威懾,淡淡的就掃了一眼我們,“歐陽先生和金鈴就先麻煩去我和小東西的房間講究一晚,槐香回自己的地方睡覺。玄宮上層的夯土和符咒能攔住我,但是盜洞裡的這塊石頭可攔不住我,我要下去看看。”
蕭龍溟以一種沙場大將的風範,把大家都安排好了,唯獨沒有提我。
我用力的摟了一下蕭龍溟健碩的身軀,我感覺那就是我的全部,我害怕和他分開,“蕭大哥,那我呢?”
“小東西,我不會讓你離我太遠的,你站在這裡等我。”蕭龍溟他好像能看傳我整個靈魂一樣,溫和的聲音如同玉珏撞擊一樣的清冽。
他的手拖住了我的後背,用那種曖昧而又寵溺的目光凝視著我的眼睛。
我在他的眼中,好像看到了溫柔的月光,摟住蕭龍溟的手緩緩的就放下了,“蕭大哥,你放心下去吧。我有盒子和歐陽先生幫我編的手環保護,肯定沒有事的。反倒是你,我……我還真有些擔心你。”估布諷血。
蕭龍溟撇了撇嘴,淡淡的笑了,他捏了捏我的臉,一臉無奈。好像我的擔心,全都是瞎操心,他如風一般的身影一閃,就消失在盜洞口了。
等我把頭湊下去,就只能看見盜洞口的那塊石頭。
“那阿笙,你在這裡先等等蕭大哥,我去給歐陽瑾帶路,他初來窄到,對佟府並不瞭解。”槐香只是回頭交代了我一句,就抓著歐陽瑾出去了。
她對歐陽瑾的態度其實還可以,到了門口的臺階,語氣冷冷的卻很客氣,“腳下有臺階,當心絆倒。”
我在屋子裡,一開始是搬了木墩在窗前坐著等蕭龍溟。
時間一長一來就打起盹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就感覺脊背上的脊樑骨越來越冷,而且還越來越重。
好像脊背上背了一塊長方形的大涼石頭,我睡的還有點迷迷糊糊,所以沒有立刻睜開眼睛。順手就去摸了摸脊背,好像是摸到了一件衣服,溼漉漉的。
這下我可是立馬就轉醒了,猛然間就睜開了眼睛,用眼角的餘光朝後看去,是一張腐肉和骨頭拼湊出來的人臉。
它眼動爛的厲害,還有半拉眼珠子掛在眼眶外面。
有一隻東西,它趴在我的背上,身上還是溼漉漉的,就跟剛從井水裡面爬出來的一樣。糾結在一起的長髮,直接就落在了我的側臉。
“先生……先生是誰?先生,先生是誰……”這個東西它一張嘴,牙床就發出“咔咔”的響聲,側臉上就慢慢的咧出一條縫來。
縫隙之間,還有很多腐爛的肉絲相連著。
我真的是要被嚇哭了,喉嚨口都不敢大喘氣,生怕被它活吃了。可是它卻得寸進尺,白色的手骨託著我的側臉,讓我的頭向後轉去,讓我盯著它那深邃的腐爛的眼窟窿。
我的胃裡都發寒的擰巴,脖子上涼涼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這玩意,它只要一用力,就能把我的腦袋給擰下來。
“我不是什麼先生,你放過我吧。好漢饒命啊……我最怕死了,你饒了我,找別人吧。”我抱著盒子,恐懼的看著趴在我悲傷的東西。
這個東西,它可不是蕭龍溟,還能聽我講道理。
它慢慢的就笑了,那個只裂開了一半的嘴,頃刻間就咧到了耳後根,尖利的狂笑出聲,“哈哈哈哈……賤人,你在可汗面前誣陷我,現在還想活命。”
我冤枉啊!
古代的宮鬥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啊,這個女人說什麼可汗的,估計就是這座元代墓中埋葬的元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