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哭!把話說清楚!”他抓住她的雙肩,像是忍無可忍。“什麼叫做我揹著你和別的女人約會?我忙得要死,連睡覺時間都沒有了,還約什麼鬼會?說!是誰在你面前搬弄是非?是不是今晚和你在一起的那兩個女人?”
花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兒漲得紅通通。“你不要動不動就怪罪別人,沒有人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是雜誌上說的!”
“雜誌?!”凌嶽幾乎吐血。“雜誌最喜歡無中生有、造謠生事,難道你連這點認知都沒有?今天雜誌說我和誰約會,明天說我是同性戀,後天再說我去殺人放火,難道你就照單全收?”
“那不是無中生有,雜誌上刊有你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你!”
凌嶽氣結。真他媽的好極了,到底是哪本該死的雜誌,居然連照片都有!如果雜誌社真的連這種下流事都幹得出來,看他不告到他們倒社才有鬼!
“是什麼雜誌?”他把牙齒?得格格作響。
花蕊哭到抽噎。“是……貳週刊。”
“好,你給我在這裡等著!”凌嶽說完,猛然放開她,像一陣狂風似的甩門而去。
五分鐘後,他手裡�著那本該死的貳週刊回來。
花蕊看見他手中的貳週刊,立刻搶來,指著封面痛泣,“你看,我沒有說謊!這封面人物明明就是你!不只是封面,內頁也有!”她飛快的翻著雜誌,舉高到他的眼前。“你看……有這麼多照片為證,難道你要告訴我這全是計算機合成照嗎?”
凌嶽聽了,火氣直往上冒,他一把搶過貳週刊,用力甩到地上。“你給我聽好!照片裡的人不是我!”
他有證據可以證明,可是他不想那麼做。
他要她的信任,那種信任是不需要任何言語,不需要任何事物左證的。
花蕊痛苦地閉上眼,成串的淚落下她蒼白的容顏。
都到這種時候了,他還想抵賴嗎?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那只是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人,然後那個人也只是碰巧有輛和你車牌號碼一模一樣的捷豹轎車吧?”
凌嶽的臉色頓時變得冰冷。“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和她交往以來,他從不曾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她應該要相信他的!他們也交往一陣子了,難道信任在他們之間,真是那麼薄弱的東西?
“我……我很想相信,可是……”她掩面啜泣。“可是我不想自己騙自己!”為什麼他可以問得那麼理直氣壯?事實都已擺在眼前,她要怎樣去相信?她是很單純,可是她不是傻瓜啊!
她不相信他!凌嶽的胸口彷佛被什麼擊中,那一瞬,他幾乎以為有隻無形的手,活生生的掏空他的心。
好半晌,他們之間沒有人開口,只有花蕊低低的啜泣聲。
“抱歉,凌嶽。”花蕊抹乾淚水,努力的揚起笑容,可是那笑容是勉強的,像是隨時都可能粉碎。“如果以後遇見類似的問題,我們都要這樣爭執,那麼還不如現在就……”她的心因為即將出口的話而刺痛了下。“就分手。”
凌嶽呼吸一窒,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你在胡說什麼?”他又氣又急,不禁扯住她大吼。
“我沒有胡說,”她咬了咬下唇,用一雙兔子般的紅眼睛看著他。“我是認真的。”
她竟然認真考慮要和他分手?!
這個事實帶給凌嶽的衝擊,大得超乎他的想象。
以往他總厘不清他對花蕊的感情,或許他在逃避,不想那麼快承認自己已經被她徹底馴服。他習慣隱藏真心,習慣她的付出與給予,好象這麼做他就可以欺騙自己,以為他的世界不曾因一個女人而改變。
可是當她要求分手,他的心口像被鑿了個大洞。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