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澤真君自踏上修道一途來,就對那些邪修深惡痛絕。
這一次邪修大亂,他身為天澤宗掌門本該坐鎮後方,可他卻直接交出了掌門令,讓長笙代理宗門之事,自己則是奔赴前線,正面殺敵。
天澤峰,宗門大殿。
“既然師尊將掌門令交給了我,我便一定會擔起這一重任。”站在一眾元嬰修士中間,長笙目無懼色,“正面戰場現如今連綿戰火,七州之內也有邪修四處作亂。”
“我天澤宗主理望州事務,自然也有義務平息那邪修之亂。”
頓了片刻,長笙望著善清真君問道:“善清師叔,各地防守是否已佈置完畢?”
善清真君微微頷首:“昨日派去各地的弟子已傳訊回來,他們已經協同各地勢力一同進行防守,且每一處領隊弟子都在神識打下烙印,若有勢力同邪修勾結,他們也能最快地將情況進行反饋,絕無姑息。”
“七州宗門被邪修滲透,這一點我們早有察覺。”長笙神情嚴肅,“對了,前些時日抓住的那些修習邪法的叛宗弟子呢?”
“都在刑堂拘著,不過有一個經過查證發現只是被邪祟之氣侵蝕,應當是與邪修——咳咳,走得過近的緣故。”
長笙問:“是誰?”
“那弟子叫汪成,是一個依附於天澤宗的小型家族族中子弟。他的道侶就是那個出逃的叛宗弟子,寧薇。這兩人在刑堂有案底,三十多年前,寧薇就曾對門內弟子下黑手,汪成隨行。”說到這,善清真君的表情怪異了一瞬,“說起來,當年還是鍾承歡那小子撞破了這件事幫了那被害的弟子,也算是終於做了件好事。”
長笙道:“現如今七州戒嚴,海淵屏障升起,若無七宗下發的令牌,寧薇離不開望州。可查到寧薇盜走的寶物是何物?”
鐘磬真君輕聲一嘆:“唉,毫無線索。那被盜走寶物的弟子是我器峰的人,可問她,她也不知道那被盜走的東西究竟有何怪異之處。她往日,也只是將那物當做普通的小鼎使用,被盜的時候更是沒什麼防備。三十多年前寧薇一次不得手,現如今居然等了這麼久只為再次動手盜走此物,想來也是對那些邪修十分重要。而且,那小弟子也未將那物認主,此刻亦是無跡可尋。”
“還有,另外幾大宗門明裡暗裡向我們施壓了。”拜月真君淡淡地開了口,“不知是誰放出了訊息,說我宗同羽族交好,被靈獸宗覬覦的那隻鸞鳥,是被我宗一外出歷練準備結丹的弟子救下。而且那隻鸞鳥是羽族的聖女,在其族中地位極高,他們的意思是,讓我宗派人前往羽族,締交合作。”
“是秦師妹。”長笙面色微沉,“秦師妹是藏劍師叔的弟子,她當時在平州歷練,恰巧就救下了鸞鳥一族的聖女,此事我聽藏劍師叔提起過,確實為真。不過,羽族本就是因為靈獸閣對其族中聖女下手才不願同人族合作,說到底,除了秦師妹外,我們同羽族並非熟交。”
鐘磬真君冷哼一聲:“哼,他們靈獸閣真的是昏了頭了,真以為妖族那些妖修同七州之內的一樣是好惹的。”
“……”
一時間,大殿之內竟無人開口。
妖族之內的元嬰真君並不少於人族,倘若人族於這一次邪修之戰中元氣大傷,妖族會如何?
他們還會願意安居一隅,而放著廣闊的七州之地不爭不搶嗎?
許多年前跟魔修打過一場,現如今又跟邪修鬥到一處。
人族絕對不會想千萬年之後,再跟妖修打一場。
沉寂許久,最終還是善清這個中間人被推了出來,對長笙說道:“便讓秦師侄去試一試吧。”
長笙料到了會是這個結局,卻也無力改變什麼。
“秦師妹現如今正在渡結丹的心魔劫,待其成功結丹,我便將此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