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覺得好笑,也跟著咳嗽一聲,然後繼續吃飯。
覃垣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滿臉心照不宣的兩個人,皺了皺眉。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好像是越來越多了。
故事非常精彩,四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劇情,不知不覺這飯就吃了一個多小時。
劇情進行到四毛用棒球和鐵鷹決勝負的地方,他曾經在棒球場上丟了臉面,如今看來是要在這兒找補回來。
這也算是影片的一個小高潮,四毛將手抬起,攝影師給了一個夕陽下的定格剪影,畫面唯美,令人讚嘆。
方知墨看到這裡,突然一拍腦門,轉過來對程渡道:「忘了個事兒,上次咱們野炊的照片該好了,我去取。」
程渡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道:「可不是嗎,這段時間亂糟糟的,都忘了這事兒了。」
覃垣也樂道:「就是,都怪譚小波,沒事兒撈什麼魚,後來都沒拍了吧?」
譚小波:「嘿,怎麼這兒又有我的事兒那?」
幾個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方知墨拿起鑰匙:「沒事兒,足夠了。拍了兩個膠捲呢,好歹是個回憶。」
覃垣正要說話,程渡道:「你在哪洗的?我也去,順便篩篩照片。」
方知墨一邊穿鞋一邊道:「就在樓下海燕相館,洗了兩套,一會兒你們選選,要加洗的告訴我。走吧。」
兩個人走了之後,覃垣總覺得哪裡不對,有點兒怪怪的。
「哎譚小波,你覺得不覺得程渡最近怪怪的?」
譚小波兩隻眼睛都沒離開過電視,一邊剝橘子一邊道:「哪裡怪怪的?」
「話多了,笑容多了,也不死人臉了……」覃垣敲了敲桌子,「哎我說,別人不知道,咱倆跟他這麼多年同班,他以前什麼樣你難道也不知道麼?」
譚小波聽他這一說,驀地轉過頭來道:「嘿你別說,還真是。前段時間我不還說呢嗎,我說程渡,你這也太慣著方知墨了吧?你是該著他的了,還是被他抓著把柄了?嘿,結果你猜他怎麼說?他說他樂意……不對,他說他喜歡……想不起來了,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哎,當時你不也在場呢嗎?」
覃垣道:「嗯,我知道,就上回麼,我還開玩笑讓你趕快學雷鋒來著。」
譚小波一拍桌子:「對!就是那次,你還不讓我說!」
覃垣若有所思道:「你說,咱倆想了多少辦法幫助他,可他偏是那樣死氣沉沉的。誰知道這方知墨一出現,嘿,人自己就精神了。」
譚小波眼睛瞟著電視,哈哈笑了一會兒,這才轉過頭來:「嗐,誰說不是呢。這就叫啊,一物降一物。對付程渡,還得是方知墨出馬。」
覃垣深以為然。他摸摸下巴,看向門口,若有所思地嘖了一聲:「你別說,還真有那麼點兒意思。」
方知墨和程渡沒去多久就回來了,手裡拎著個小袋子。
譚小波歡呼一聲迎了過去,從程渡手裡接過袋子,把照片攤在桌上。
「哎,慢點兒,這是兩套,內容是一樣的,別弄混了。」
程渡看他毛手毛腳的,多了句嘴。
譚小波聽完看向覃垣,使了個眼色,大概意思是「看見沒,以前他可不這樣」。
覃垣樂了,回了個眼色,大概意思是「誰說不是呢」。
兩個人擠眉弄眼地對了一會兒話,倒把程渡本人給弄懵了。
方知墨倒是興致很高,一張小臉兒都快發光了。
他從眾多照片裡挑出來兩張,擺在程渡面前,頗為得意地說道:「看看,怎麼樣?當不當得上『專業級攝影大師』幾個字?」
程渡定睛一看,一張是他在彩虹那兒擺拍的,借位借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