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興起的我一把搶過他的書,把書又翻回到那一頁。
於是他察覺到我還在他的臥室裡,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寫什麼的我只感覺滿室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啊哦。
這兩天沒飯吃了麼。
我下意識地想。
叮咚——
房子響亮的門鈴聲斬斷了這異常詭異的寂靜,雲雀皺了皺眉,往我的方向看了眼,走出了房間。
誒,這麼晚還有人來?
我放下書,跟上雲雀。
來人是草壁哲失,一個頂著超級奇葩飛機頭的傢伙。
我偷偷飄去雲雀學校的時候見過這個人幾次,從雲雀入了國中之後他就一直忠犬地跟著雲雀,但很少來到家裡造訪,最多也只是停留在門口。
“萬分抱歉,在這個時間來打擾委員長!”草壁一臉緊張地坐在和室裡的榻榻米上,小心翼翼地瞅著雲雀的臉色。
“有什麼事?”一身黑色浴袍的雲雀有些睏倦地打著哈欠,半眯著的狹長雙眼盯著他。
說起來,這孩子是第一個來家裡的客人呢!
我一個激靈,停止對飛機頭的觀察,飄到一旁去泡茶。
“我覺得有必要向您報告,有個風紀委員前兩天向我報告他偷偷跟著幾個混混在後山裡發生了些奇怪的事,當時我交給他處理,可今天一整天沒有見到他,他的母親說一整天都不在家。”
“失蹤?”他挑眉。
“我想如果明天人還找不到的話,那就是了。現在已經超過了24小時,呃……謝謝。”草壁哲失接過我遞給他的茶,一臉恭敬地道謝。
呀,有禮貌的孩子。我很高興地把原本準備給雲雀的那杯也遞給了他。
“啊,萬分感謝,但是不用兩杯的。”他接過熱茶喝了一口,下一秒我看見他被嗆得滿臉發紅,然後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一旁空空的位置。接著他又眨眨眼,看向臉上沒有一點多餘表情的雲雀恭彌。
“委、委員長?”
雖然草壁他看不出來,但我看清了雲雀臉上的“蠢貨”二字。
“明天再來處理,沒有別的事你就走吧。”
“是!”
“別走呀,我可以跟你分享曲奇餅……”我幽怨地看了眼雲雀,掏出事先藏好的曲奇,雙手捧到草壁面前。
“委、委、委員長?”不能用更多筆墨來形容草壁的此時的表情了。
“你不喜歡麼?”我晃了晃手裡的袋子,之前被雲雀扔過後裡面的餅乾都變成了碎渣渣了,我開啟袋子往裡面摸了一下,摸出一塊勉強完整的曲奇遞在他面前。
見他半天沒反應,我自顧自地吃起來。
“委員長,今晚先告辭。”草壁急忙起身,臨走前還不忘向雲雀道別。
我只好叼著餅乾上前去幫他開門。
“下次再來喲~”我朝他戀戀不捨地揮手。
“……”
回過頭去看雲雀的時候,他周圍的低氣壓很明顯地警告我不要靠近他。
******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一個人飄到外頭去散步。
我並不需要睡眠,每次等到雲雀睡覺後,我就會一個人在外面飄啊飄。
長大了的孩子真難親近……我搖著腦袋一個人自言自語。
黑夜裡蒸騰起撩人的霧氣,若有若無地混亂人的視線。身後的場景在我還沒注意的時候就開始悄無聲息地變換著,過於真實的虛幻場景傳達出一種難以言說的空虛感。
我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轉頭盯著不遠處隱隱約約的人影。
到外面到處飄的壞處就是,總是容易進入別人的幻境。
其實這樣的情況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