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銅椰島那邊水太深。若碰上天池上人發起狠來,也只有乙真人那般修為才能抵擋。我這兩下子去了也白去。更何況上次咱們倆把司徒平手臂斬了,乙休雖然是前輩真人,卻出名的脾氣古怪難以琢磨,萬一……”
齊霞兒冷哼道:“你還知道害怕啊!剛才在大門口不是還說十五年後要挑戰玄龜殿易周麼?莫非渾身勇氣才都用沒了?只怕易周也未必就比乙休的修為弱吧!”
徐清聽了微微一愣,笑著問道:“這事師姐怎會知道這麼快?莫非剛才師姐也在一旁看著?”
霞兒嬌嗔道:“呸!若在當場難道我還需躲著誰不成?剛才守門那幾個弟子早就把此事報了上去,只怕如今凝碧崖上下全都知道你放言要挑戰易周。”說著伸出手就戳了一下徐清腦袋,道:“你這腦袋是不是忘了上弦?虧你想得出來竟要挑戰易周,你知道他修為多高!莫以為上次與他過了兩招,就真的能望其項背了。但凡他若稍微認真一點,你早都丟了性命!”
徐清知道霞兒是為他著急,也並不生氣,待她說完才微笑道:“現在不是還有十五年嘛,修真之事,三分資質,三分機緣,四分苦練。只要我十五年之內突破《太上玄經》六層中段,未必沒有一點希望。更何況我也不是非要勝他,只要能公平一戰,對上幾招不落下風也算不錯了。”
霞兒稍微穩了穩精神,嘆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地水!如今再說什麼都晚了,想要十五年後保住小命,現在就得苦苦修煉!”說到這裡霞兒話音忽然一頓,才恍然大悟的望向徐清:“原來如此!我就說你這麼精明地人,怎會忽然說出如此瘋狂的話。置之死地而後生!”
徐清微笑道:“哪有那麼誇張,易周雖然厲害,我卻堅信十五年之後,他絕沒本事能取我性命。不是說要居安思危麼,我只想給自己稍微加把勁,別走的路太順就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二百七十回 阮糾留書
要說起銅椰島的天痴上人也是前輩著名的修真,唐代初年就已成名,及至宋末度過三九重劫,成就不死之身,乃是天下間有數旁門高手。元明兩代修為大成之後,就在南海銅椰島隱居不出,本人也是剛直磊落從無惡行,門下四十七弟子教育嚴厲從無為惡之人。
俗話說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可真一點不假。天痴上人隱居南海,從來少人交往,更勒令門下弟子不可與人生事。奈何修真者雖然是方外之人,卻也有些親朋故友的交際。天池上人門下有個弟子名叫哈延,乃是紫雲宮大公主的朋友。前翻紫雲宮大公主慶賀生日,這個哈延自然也前去恭賀,同去的還有南海不少散修,偏偏趕上峨嵋派前去求取天一真水。
雙方一言不和就動起手來,紫雲宮這邊雖然有些本領,奈何敵人實力太強。一場血戰之後,終究不是對手,死的死傷的傷。而那哈延一見動起手來,想到平日師父嚴厲,又見紫雲宮這邊不是對手就想抽身而退。也該著他倒黴,讓易鼎易震這兄弟倆給盯上了。那兄弟二人剛在徐清手上吃了大虧,正尋機發洩怨氣,死追著哈延不放,一直追到銅椰島。
那天痴上人隱居多年,只有老輩修真才知他厲害。易家兄弟初生牛犢,前日又得了九天十地滅摩梭,上島之後倚仗法寶橫衝直撞,將島上銅椰仙樹撞斷了七十四棵。天痴上人雖然不欲多事,但被人欺上家門。毀了數千年種植的仙樹他焉能答應!揮手間就以兩極元磁之法,將九天十地滅摩梭收去,自然那易家兄弟也遭了俘虜。
不過此老生性剛直公正,深知一個巴掌拍不響,若非哈延前往紫雲宮,也不會引出許多麻煩。他更不包庇自家弟子,乃令人先以蟒鞭笞撻哈延,之後再以同樣刑罰懲治易鼎易震。原本此法也算妥當,畢竟那銅椰仙樹乃是天痴上人的愛物。一下毀去七十四棵誰能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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