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總要讓我先弄明白了再回答你吧?”
展昭的聲音很輕;說話的時候熱氣噴在白玉堂的耳邊,引得白玉堂一陣渾身燥熱。這話說的他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難受,卻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期冀,讓他不至於萬念俱灰。聽著話音,雖然展昭沒有立刻答應,卻也沒有斷然拒絕。他還肯留著自己把問題弄明白,並沒有直接把他踹出門老死不相往來,看來還有得救。這位白五爺也是傻了,他愣是沒想到,就算展昭現在想踹他也沒力氣,想轟他走也要他配合才成啊?
白玉堂不管這些。他想給展昭時間思考,但是又覺得今天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不如趁熱打鐵,生米煮成了稀粥吃進肚子裡才能徹底安心。這麼想著,白玉堂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隨手便點了展昭的穴道。展昭根本沒防備,也沒料到白玉堂會這一手,眼睜睜看著他點中了自己的肩井穴,然後半邊身子立刻麻痺了,連動都不能動。
展昭瞪大了眼睛,盯著白玉堂怒道:“白玉堂!你這是何意?!”
白玉堂嘴角一勾,抬手掐了一把展昭的臉頰,笑道:“你不是說你需要時間把這事想明白嗎?我這是在幫你。”
說著,也不管展昭如何生氣咒罵,身子一躍便從床上跳起來,幾步來到牆邊,抬手就把剛剛掛上的湛盧劍拿了下來。回到床邊,微笑著端詳了一會兒展昭滿臉漲紅,怒目而視的模樣,白玉堂突然臉色一變,起手便把湛盧劍拔了出來。
寶劍出鞘,寒光一晃,展昭驚訝地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白玉堂微微一笑,將展昭尚能動彈的左臂扶起,然後將湛盧劍的劍柄放在了展昭的手中,又幫他握緊了劍。白玉堂盯著展昭的眼睛,慢慢扶著展昭的手臂,將湛盧劍的劍刃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寒光映照在白玉堂的俊臉上,展昭見了,嚇得手上一抖,差點把寶劍扔了。還是白玉堂眼疾手快,幫他握緊了左手,笑道:“怎麼?堂堂南俠不過被點了穴道,就連劍都握不穩了嗎?”
展昭眼神閃動,不解地看著白玉堂,無奈地道:“白玉堂,你這又是在做什麼?你就算是要跟我賭氣,也不至於玩命吧?”
“賭氣?”白玉堂眉頭一皺,盯著展昭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展昭,事到如今你還認為我是賭氣?好,我讓你看看,我的真心究竟是怎樣的。”
說著,白玉堂迎著展昭的劍刃,附身而下。這一路將臉貼近了展昭的臉,劍刃隨著白玉堂的下降毫不留情地掃過白玉堂的鬢角,吹毛斷髮,幾根青絲被劍風掃過,撲簌簌地斷落在展昭的臉上。展昭著實嚇得狠了,急忙用最快的速度收了左手的劍,才堪堪躲過,沒有傷到白玉堂的皮肉。
展昭氣得猛然皺眉,忍不住罵道:“你不要命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玉堂堵住了嘴唇。兩個人的唇貼在一處,緊接著便是輾轉廝磨,唇舌交纏。展昭的心臟彷彿霎時停止了跳動,腦海中盛開出一片煙火。白玉堂輕輕地吻著他,像是在品嚐味道最美的糖果,甜蜜而溫柔。展昭的耳畔似乎聽到了一種從未聽過的聲音,無法分辨的聲音,若有似無的聲音,彷彿雨點敲打窗稜,又像是曠野上的縱馬狂奔,只覺得一聲緊似一聲,一聲快似一聲,快得讓他受不了,幾乎忘記了呼吸。
展昭想要推開白玉堂,希望能借此緩解一下那過分的急促。然而身體似乎不聽他的話,而他的心也彷彿捨不得。捨不得那種更過分的甜蜜,比這輩子吃過的最甜的蜜糖還要甜蜜的味道。此時此刻,什麼賭氣,什麼思考,通通都不需要了。展昭霎時就明白了這幾日他的委屈糾結是為了什麼,也明白了白玉堂種種反常行為背後的原因。
想到這裡,展昭的心中突然激動起來。他抬起右手緊緊捏住了白玉堂的肩頭。這一抬起,他才詫異地發現,原來不知何時,白玉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