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擺在那兒,不比小戶人家,像她們這樣的,一般給妾室的見面禮,多是要給件首飾的,而一件稍微上點檔次的首飾的話,也是要值幾十兩銀子的,比給自己的這些雖少,但到底也是要幾十兩銀子的,如此,自己這些,也不算特別多了。
楚清妍將這一包金銀瓜子扔進了空間戒指裡,這會兒空間戒指裡,已堆滿了六千多兩銀子了,以後可是夠用了,而且看晉王妃的樣子,至少在目前階段,她對自己既然無敵意,估計不會縱容下人剋扣給自己的東西的,那樣一來,光是府裡給庶妃的待遇,她就夠用了,空間裡存的這些,可以應付不時之需。
楚清妍沒有料錯,不光每日飯菜瓜果點心沒有剋扣,不幾日便到了三月,京中各府,都是每月月初領份例,晉王府也不例外,而楚清妍讓月季領來的當月月錢與胭脂頭油等東西,一看就知道也是沒有剋扣的。
王府庶妃月例十兩,比她在楚府時要多多了,不過王府開支也大,人來人往的,打賞也就多了,消耗極大,尋常人是存不下來錢的,而且楚清妍已發現府裡的那些妃妾出手極其闊綽,平常打賞人不是銀錁子就是銀瓜子,有的甚至拿金子打賞,不知道是因為她們家裡有錢還是互相攀比的緣故,當然也許兩者兼有。
既然人家有的是錢,還在比闊,她可沒那麼多錢跟人攀比,畢竟便是將月例全給了人也比不上那些人,而她又不可能為了攀比將壓箱銀拿出去,就為了賭個面子,所以當下楚清妍看了看到手的十兩月例,思忖了會,便道:“拿二兩兌成銅錢,裝在匣子裡,平日裡用來打賞吧。”
“……用銅錢打賞,會不會有點少,被人笑話?”月季忐忑道。
以前在楚府,用銅錢打賞是很正常的事,到哪個主子那兒去,要是碰到人家高興,從匣子裡抓一把銅錢,讓她們拿去買果子吃,那就是極幸福的事了。
但這個王府不一樣,她最近可是聽說,跟自家主子這個份位的,人家打賞都是銀子,有的還有金子呢,連府裡最得王爺喜歡的路側妃在這種風潮下,也不能免俗,自家主子用銅錢,這不要讓人笑話了嗎?
“有多大能力辦多大事,咱們又沒錢跟人攀比,就不用玩那一套了,就按照京中大多數人家的數額走,不失禮就行了,這樣的話傳出去,要有人說咱們小氣,外人一問咱們打賞了多少,聽到數額,絕不會說咱們小氣,只會說晉王府下人貪得無厭。”楚清妍道。
月季一想這話有道理,於是便將那二兩銀子兌了二千四百大錢來。
也是巧,月季才剛兌了錢過來,就有人過來幫忙跑腿,享受了銅錢打賞的待遇。
卻是白選侍的丫環白朮拿著幾個時新絹花過來,笑道:“我們主子前幾天一時興起,買了點綾絹,照著新花樣,弄了些絹花,讓奴婢送給娘娘戴,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娘娘別嫌棄。”
楚清妍看時,見那絹花做的還挺漂亮的,便接著了,然後笑道:“你們主子手真巧。”
白朮笑道:“這是我們主子的一點小愛好。”
既然是送東西來的,那不給人打賞點東西不像話啊,於是楚清妍便示意月季,月季於是便從一邊的匣子裡抓了一把銅錢,遞給白朮,笑道:“姐姐也跑累了,這些須幾個錢,姐姐拿去拿點果子吃吧。”
月季都有些不好意思遞給人家,而白朮呢,看楚清妍竟然拿銅錢打賞她,還真是驚呆了,暗道還有這樣小氣的人啊,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收拾了震驚的表情,陪笑著道:“謝謝娘娘的賞。”
然後便一臉無語地離開了。
白朮的反應自是看在楚清妍眼裡,只作一笑,也不在乎。
而月季看楚清妍對這些事完全不放在心上,既然主子都不在意,那她這個下人也不用想那麼多了,於是就將這事丟開了,不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