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不會傻到沒有藉口就藐視晉王妃,那樣告到了王爺跟前,自己無理,王爺也不會為自己作主了,但要是像現在這樣,因生病請假,那晉王妃就說不到自己什麼。
所以她心裡雖藐視,但面上還是做的很妥帖,不讓晉王妃能說她什麼的。
白選侍既然有這個膽子,自然也跟自己的心腹丫環白朮說了,所以白朮也不是很怕晉王妃,這時一看晉王妃生氣,就這樣說了,雖然面上看來嚇壞了,但其實她根本不怕,畢竟她都說了白選侍身體不舒服了,要是晉王妃還為難人的話,那就是晉王妃不對了。
晉王妃看自己還沒說兩句,對方就叫起撞天屈來,一幅好像她苛待了對方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下便道:“既然她想休息,那就好好休息,我看,她就在房裡休息三個月吧,沒好前,不得侍候王爺,免得給王爺過了病氣!”
白朮聽晉王妃竟然這樣說,心裡自是不滿,但也只是口頭上求了兩句饒,並未一直賴在這兒沒走,而是領命回去了,她是想著,晉王妃跋扈又怎麼樣,王爺總不會任她胡來的,到時跟王爺說了,王爺解了禁令就行了。
晉王妃看白朮走了,這才向在座諸人道:“不是我大過年的非要鬧的不愉快,實在是有些人太過分了!給臉不要臉!”
她表面上罵的是白選侍,但其實心裡也是在罵楚清妍,只是不敢罵出來,所以藉著罵白選侍的當兒,出出氣罷了。
在場眾人聽了,也紛紛附和,以跟著發洩心中的各種不快,當下金庶妃便笑道:“娘娘說的是,有些人的確是給臉不要臉。”
金庶妃雖附和了晉王妃的話,但她指桑罵槐罵的人,顯然跟晉王妃不一樣。
金庶妃當初因王選侍而降位份,所以她這話,自然是在罵王選侍,本來她的第一仇恨目標是楚清妍,但自從王選侍更得寵,還害她降了位份後,王選侍便榮升新的第一仇恨目標。
所以金庶妃這會兒的附和,其實是——一個罵話,各自表述,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這種情況。
而晉王妃也沒指望別人跟她同仇敵愾,只要有人肯附和就行了,當下看有不少人附和她的話,心情也就好了不少,只有楚清妍感覺到現場這附和聲中,總覺得她們不像是在罵白選侍,而是在罵自己似的,特別是有好幾個人,明著罵白選侍的時候,暗地裡向自己看來——看什麼看啊,我又沒招你惹你,大新年的指桑罵槐有意思嗎?
不過只要沒誰敢直接指著她的名字罵,楚清妍也不會傻到撿罵,然後反唇相譏,撿什麼不好,大新年的,撿罵,她傻啊。
楚清妍沒當回事,但月季卻有些為她抱不平,當下便道:“小姐,奴婢覺得那些人似乎在說小姐。”
“管它呢,反正沒人指著我的鼻子罵就行了。”楚清妍道。
“可是那些話聽著真不舒服。”月季道。
“那有什麼,反正沒指名道姓就當她們罵的是別人唄。”楚清妍很是想的開,然後反倒勸起了月季,道:“大新年的,別想不愉快的事找罪受,要不然她們要真罵的是我,我這樣找罪受,豈不是讓她們稱心如意了?”
月季看楚清妍想的開,於是也不再說了。便點點頭道:“小姐說的也有道理。”
那邊白選侍聽白朮說晉王妃下令,不但要禁自己的足,還要禁自己的侍寢,不由冷笑了聲,道:“這是她能作主的?”
雖然眼下王爺最寵王選侍和楚庶妃,到她這兒的時候少,一個月能輪到一次就算不錯了,但好歹有一次啊,總比三個月不許侍寢強。
於是便吩咐白朮道:“既然我被禁足出不了門了,那你去跟王爺說。就說我病了。王妃不但不派大夫過來替我診治,還因我有病在身沒法請安而大發雷霆,關我的禁閉,還禁止我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