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攬住她。
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懷裡的人有些微微顫抖。
他說:“則思,也許他有自己的苦衷。”
靳則思還是搖著頭,卻沒有再說話。
官晉瀾絮絮說著話安慰著,而懷裡的人太過安靜,安靜到讓人感覺她是睡著了。
乾燥溫熱的手掌附上她的臉頰,才發現原來懷裡的人早已淚流滿面。官晉瀾被那滿手的水痕驚到,
忍不住低頭看了她一眼,心裡又默默嘆了口氣,將手臂收緊。
他說:“不會有人不要你,則思,你那麼好,怎麼會有人捨得不要你,他們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靳則思窩在官晉瀾懷裡,聽著他噥噥地安慰,像是溺水時抓住根浮木一樣,覺得整個人都很放鬆,很舒服。
這一刻,她忘記了被拋棄的感覺,結結實實感受到了被呵護,被關懷的溫暖。
然而眼淚卻更是不受控制地流。
反正已經讓他看到脆弱的一面了,索性,就一次脆弱個夠吧。
她往那人懷裡又縮了縮。
作者有話要說:
☆、她吻了他
酒意湧上來,靳則思抓著官晉瀾衣襟的手漸漸失了力道。官晉瀾稍稍動了一下,懷裡的人沒有反應,料想是已經睡過去了,他嘆息著,將她鬆開,準備把她扶進房間裡,未料靳則思剛從他懷裡離開,又立即像八爪魚一樣黏了上來,嘴裡輕輕喃著:“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不要我。”
被她纏得熱火朝天的官晉瀾苦笑著,想,要是靳則思能在清醒的時候對他說這句話,他一定得樂瘋。可是現在她把他當成誰都不知道,這天底下最悲哀的事情,能比這悲哀多少?
他急忙安撫她,說:“不走,我不走。”
靳則思似乎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安靜了下來。官晉瀾只能繼續抱著她,感受著懷裡的溫香軟玉和淡淡的酒氣,滿足而又略有些無奈地坐在那裡,猶豫著要不要抱她進去的時候,靳則思似乎是醒了過來。
她從他懷裡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稍微離開了一點。
懷裡驟失的溫度讓官晉瀾想再不顧一切地將她攬回來。
她看著他,很久很久,忽然伸出手來,在他臉上輕輕摩擦著。
這動作讓官晉瀾為之一震。他抓住她的手,她卻是不管不顧地掙開,撫摸他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她的手指跟著她的視線中心,慢慢地,輕輕地,撫過他的鼻子,他的眼。
她笑,他看著她,也跟著笑。
她說:“有溫度,你沒走,真的沒走。”
官晉瀾皺眉。
她說的是誰?
他微微動了動,抓著靳則思的肩膀,他才發現原來靳則思的肩膀那麼單薄,單薄得讓他想抱著她,守護她。
他學著她的動作,一隻手扶著她的肩,一隻手撫上她的臉,慢慢地掃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嘴。
所有的感官刺激都讓他從心底喜愛。
他想問:靳則思,你說的那個人,是誰?是你爸爸,還是莊應文?還是其他的什麼人,還是……他官晉瀾?
可是靳則思似乎是不想給他發問的機會,並且她的下一個動作讓官晉瀾整個人都沒有了意識。
她湊上來,吻住他的唇。
官晉瀾整個人似是被瞬間凍住了。
靳則思的唇很軟,很涼,帶著淡淡的酒香。這感覺讓官晉瀾著迷。
她在他唇上逡巡了一會兒,發現得不到回應,似是有些不滿地退了開來,看著他皺眉,下一瞬卻被反應過來的官晉瀾反客為主地吻上來。
是的,他激動,激動得不能自已。
他已經失了理智,已經不願意再去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