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斗的殊死抵抗。而此時足利義秋也乘著肩輿來到常御所外,對著常御所裡的足利義輝高聲說道:“兄長可在,且聽臣弟一言!今度社稷危難山河倒懸。天下禍亂之源關東諸國已被惡徒足利義時收服,臣弟又聞足利義時常有換嗣奪位之心!
此人乃虎狼之輩,在關東自稱將軍設立諸多機構以行獨斷專行之權,至此東國只知有足利義時而不知有幕府將軍是也,臣弟不知兄長為何姑息養奸放任此惡徒坐大,只是心中始終存著一份振興幕府的心思,於是決定在兄長無嗣的情況下斗膽請讓將軍大位,臣弟願以養子的身份繼承徵夷大將軍之位,將來勵精圖治時刻不敢忘卻兄長的恩德也!”
隔著一道房門,足利義輝冷笑道:“聽你所言,便可知你的虛偽做作不讓足利義時!尚不如足利義時為我幕府立下汗馬功勞,你寸功未立人心皆無,卻敢自言代表天下黎民、代表朝廷社稷來取而代之,身為三好家的傀儡木偶卻怡然自得,視先父萬松院殿的大仇於不顧,一門心思謀朝篡位並不惜以大軍相逼,此是為不忠不義不孝不悌之徒!”
“……哼!”足利義秋恨的牙根癢癢,卻又拿兄長無可奈何,乾脆大袖一揮退到肩輿裡閉目養神,三好長逸隨即心領神會的催促進攻,於是金鼓齊鳴殺聲再起,箭矢鐵炮如風雨大作打的御所房舍噼啪作響。
又攻擊片刻幕府眾乾脆縮在常御所死守不出,每個出口都被雜物封死,三好軍強攻難入陷入僵持,於是三軍偃旗息鼓,足利義秋再次走下肩輿,言道:“兄長可明天下大事呼?足利義時尾大不掉為幕府之大患,此賊不除幕府難安,兄長以一己之私縱容於他,卻把江山基業法度綱常全部拋在腦後,此是為幕府將軍應盡之責呼?”
此刻時至傍晚天色晦暗,一陣黑雲遮天蔽日的自西南涌來,三好軍紛紛點燃火把照亮漆黑的夜空,常御所裡四門封閉做最後抵抗卻讓三好軍非常尷尬,狗咬刺蝟無從下口,三好三人眾商量半天不敢妄動,由著足利義秋繼續勸降。
足利義秋焦急的踱著步子,繼續說道:“臣弟雖無名望亦無寸功,卻有一顆心繫幕府安危的赤子之心,看在這份真心上兄長又何必苦苦堅持不願遜位呢?不如就此走出常御所一切按照正常的法度執行,臣弟雖不才卻可約束三軍不敢妄動,臣弟願意擔保諸君的生命安全不受侵犯,原有領地一應安堵如何?”
卻不想躲在常御所裡傳來一陣大笑,隨即聽到足利義輝冷笑道:“古有五逆,殺父弒母、謗佛毀寺,而今有弒兄毀君、悖逆篡位之徒!足利義秋!餘就問你心中可有禮法綱常,可知祖父相承的幕府有多麼艱難!欲以一己之私壞我幕府兩百年不易之基業,你就是我足利家的惡徒!你想要這將軍的寶座,就自己進來坐吧!”
“愚不可及,繼續進攻!”足利義秋氣的甩手就走。
松永久秀抬起頭看見遠山之上烏雲如黑潮鋪面而來,時而可見雷霆閃爍悶雷滾滾,彷彿蘊含著驚人的破壞力,不禁焦急地催促道:“很快就有暴雨襲來,必須要儘快,再快一些!”
三好義繼也恰好在此時來到陣前,以天色已晚仍然久攻不下為由催促進攻,幾重壓力落在前線大將松永久通的身上,逼不得已迫使他派出鐵炮隊迅速集合列成一排,在距離御所大門不過十步遠的距離半跪著瞄準,而急眼的松永久通手持太刀親自督戰。
大將親自壓陣效果非凡,鐵炮隊點燃火繩裝填彈藥的速度也快了幾分,松永久通舉起太刀指著前方口中大聲喝令道:“射擊!”
鐵炮如爆竹齊鳴,白色硝煙四下瀰漫,金紅色光火與煙霧中隱約可以聽到驚呼慘叫,還有一聲聲怒聲咒罵,松永久通卻管不得這些,揮舞太刀像個氣急敗壞的賭徒,厲喝道:“不準停下來!射擊!”
“射擊!”
“快點!再快一點!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