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霰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接過服務生手裡的牽馬繩,坐在了踏雪身上。
江軼見她上了馬, 也很快地騎上大黃, 兩人並駕而行,很快調整好速度,在草場跑了一圈。
江軼覺得大黃的體能還算好, 就問江似霰:「它們今年幾歲了?」
江似霰顛簸在馬上, 弓著腰牽著韁繩, 姿勢十分帥氣。她聽到江軼的大聲問話, 扭頭看著她, 迎風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大黃有15歲了,踏雪比較年輕, 7歲。」
踏雪是江似霰前兩年買下的馬,她之前的那一匹年紀有點大,已經不太能跑了。所以江似霰就讓自己之前的那匹馬養老去了。
江軼若有所思地拍了拍身下的大黃,說:「那還真是有點年紀了,不過還處於青壯年。」
江似霰點點頭:「是啊, 大黃也有些年紀大了。我那裡有匹新買的馬,你要不要換了和我賽一場?」
江軼搖頭拒絕:「不了,你要是想比賽,我可以騎著大黃和你比。」
說著兩人駕馬在草場來了一圈,江軼擔心大黃力不從心,不敢催得太快,比賽的時候落後了江似霰不少,就一直跟在江似霰後面跑。
陽光下,江軼顛簸在馬背上,凝視著江似霰的背影,忽然開始幻視。
這場景似曾相識,似乎很多年前,也有那麼一個白衣黑褲的少女,戴著頭盔騎在白色的駿馬上。
陽光下,青草地上,馬上的少女拽著韁繩,弓著身體騎在馬背上,這時駿馬高高地揚起前蹄,縱身一躍,跨過了欄杆。
周圍的一切都很模糊,刻在江軼腦海里的只有江似霰那張比現在看起來稚嫩許多,冷淡許多的側臉。
江軼開始心不在焉,她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大,現實和虛幻在她腦海交纏,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是否出了問題。
很快,她就因為自己的神思不屬輸了比賽。
當江似霰衝過終點線,一把拽住身下駿馬的韁繩,調轉馬頭看向落後她幾十個馬身的江軼,靜靜地等著她過來。
當江軼駕著大黃來到終點時,江似霰朝她揚起了一個笑臉:「我贏了。」
江軼看著她臉上明媚的笑容,腦海里不知道為什麼就浮現出江似霰那張冷淡的小臉,心想江似霰笑起來比不笑要可愛多了。
她駕著馬來到江似霰身邊,和她慢悠悠地開始繞圈:「是是是,我輸了,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又沒有什麼懲罰。」
江似霰拽著韁繩,歪頭看著江軼:「沒什麼懲罰?誰說沒有的?」
江軼有些疑惑地看著她:「我們不是沒有開賭注嗎?怎麼就得有懲罰了?」
她記性雖然不太好,可是幾分鐘以前的事情,她總歸還是記得的。
江似霰小聲嘟囔:「有的哦,我們約定了,你要是輸了今晚就讓我騎。」
等等,騎?騎什麼?
鑑於江似霰最近說垃圾話的次數實在是太頻繁了,江軼一下就反應過來江似霰在說什麼。
江軼的臉一下又紅又黑,她咬牙切齒地看著江似霰:「這是公共場合,你說話能不能……能不能……」
江似霰朝她眨眨眼:「能不能什麼?」
江軼氣死了:「有點分寸!哪有你這樣天天調戲人的!還有,我們根本沒有說過這個賭注!」
啊,氣死了,她真是太沒用了,就因為她是個平平無奇的美少女,就要受人調戲嘛!
江軼心裡那叫一個又羞又惱。
結果江似霰笑了一下,小聲和她說:「有的哦,我在心裡說的,你預設了。」
江軼沒忍住看了她一眼,只覺得她小小聲說話的樣子十分狡黠,令人心動不已。
明明是個妖精,可意外也能很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