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霰覺得自己心底的那道傷口,似乎因為填進了一個江軼,隱約堵住了嘩啦啦流著的鮮血。傷口開始癒合,她也漸漸地好起來。
雖然不能釋懷,但是有江軼的原諒,她比之前感覺好很多了。
江似霰鬆開了江軼,捧著她的臉緩緩舔舐掉她臉上的淚水。然後托起江軼的手指,小小聲地問:「疼不疼?」
江軼的手指開始結痂,她搖搖頭,說:「不疼了,處理得很及時。」
就像是那個擁抱一樣,宣洩過後,讓她感覺好很多了。
江似霰抽了抽鼻子說:「都怪我,要是不讓你做飯就好了。」
江軼有些哭笑不得:「怎麼就怪你了呢,你怎麼不說是洋蔥的錯?」她說著,伸手捏了捏江似霰的臉,笑著說:「家裡有沒有創口貼,把我貼一下。這菜都還沒煮完呢,難道你不餓啊?」
江似霰點點頭說:「餓了。那我起來,去給你拿創口貼。」
「好。」
江似霰說著就要起身,結果因為蹲太久,腿一麻,頭一暈,整個人都倒向了江軼。
江軼眼明手快,一把撐住了她,驚呼說:「小心。」
她抱住了江似霰,可是江似霰渾身脫力,手一軟撐在了江軼的大腿上,擦著肉狠狠撞在了中間。
江軼倒吸了一口涼氣,疼得額上的冷汗立馬出來。她連忙抱起江似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身體微弓抱住了自己的受傷的地方。
「疼……」
江似霰聽到這聲輕嘶,連忙低頭看向江軼,慌張得手足無措:「江軼……我……還疼嗎?」
「怎樣你會好一點……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要不要,我親親你或者抱抱你,怎樣會好一點?」
江軼緩了好一會,才緩過那種要命的疼痛。她直起身體,抱住了江似霰:「抱抱吧,抱一下就好了。」
江似霰趴在她肩頭好一會,等腿麻過去之後,才小心地說:「江軼,要不要去醫院啊?」
她聽說alpha某方面都很脆弱,雖然江軼是女性alpha,對這個不是很倚重,但同樣也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江軼聽到這一句,害羞得耳尖都紅了。她說:「不用了,以前也傷過,不會是什麼大問題的。」
江似霰有些好奇:「以前,怎麼傷的?」她的語氣猶豫,稍微有些不自信:「難道也是因為oga嗎?」
江軼搖搖頭,說:「以前抓人的時候,被人踹了。然後住了兩天院……」
說起來很丟人,她在床上躺了兩天,隊友們紛紛以照顧她的名義去醫院做了個免費的小手術。
至於是什麼,江軼還是不說比較好。
江軼在地上緩了一會,這才推開身上的江似霰,勉強站起來說:「江似霰,給我處理傷口吧。」
「好。」
江似霰借著江軼的身體站起來,兩人互相攙扶著,去到了客廳,江似霰翻出了碘伏還有創口貼,十分笨拙地處理傷口。
江軼低頭,看著她神情專注的側臉,看著她笨手笨腳地給自己上藥,心裡升起了一種奇妙隱秘的感覺。
這感覺和她少年時期,一次次看到江似霰發情期的情感相似。曾幾何時,她看著那些人投降江似霰的眼神,還有那些大膽或者隱晦的表白,心裡總是難以抑制地升起一個念頭。
她想,你們喜歡她又有什麼用呢?
我知道她發情的樣子,我知道她私下裡是個多麼嬌軟愛撒嬌的女孩,你們覺得她帥氣漂亮,可你見過她的可愛嗎?
不,你們一無所知,只有我知道。
這種隱秘的又滿是自得的想法,最終包裹著江軼,將她拖入了名為「江似霰」的慾望深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