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池江玉,為什麼這個段少爺連做夢都在罵他?
不過,等他們任務完成,功成身退之時。
這個心思單純的段少爺可能就不僅僅是在夢裡罵一兩句了吧?
秦瑤輕輕嘆了口氣。
她這特殊的身份,早就註定了會傷很多的人心。
秦瑤有時不禁在想,自己若有一天下了地府,也不知會有多少人來索債?
如今,又多欠了一筆。
合衣躺在了段紫謙身邊,秦瑤有些心煩意亂地閉上了眼睛,並沒有發現,原本沉睡的段紫謙,緩緩睜開了眼睛,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重新慢慢地合上……
…
迷迷糊糊中,秦瑤覺得有一道視線在灼熱地注視著她。
出於練武者的本能,她猛地睜開了眼睛,迎入視線的,卻是一雙清澈明淨的眼眸。
被那樣認真誠摯的眼神盯著,秦瑤沒由來得一陣不自在。
“相公,你在看什麼?”秦瑤撐坐了起來。
“在看你啊。娘子你長得真好看。”段紫謙呵呵地笑,一臉的陽光燦爛,眼神中波光流動,誠摯得幾乎讓人熱淚盈眶。
“相公,你這是取笑人家麼?”秦瑤一副難掩羞澀的模樣,低下了頭。
“沒有啊,我是實話實說,娘子不相信我麼?”
見他一雙漂亮的劍眉攏了起來,秦瑤笑了,“我相信,我相信。相公說的,我都相信。”
“真的麼?”那雙圓眸再度明亮了起來,璀璨生輝。
秦瑤重重地點頭,“當然是真的。我怎會騙你呢?”目前最要緊的,就是穩住這個單純的大少爺,而且,還必須要取得他的信任。
探頭看向窗外,只見天光微露,看起來時辰差不多了。一會兒肯定會有丫環過來敲門收拾,順道……秦瑤收回目光,往乾淨整潔的被褥上掃了眼。
新婚之夜,若是沒有落紅,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秦瑤抬起頭,“相公,關於昨夜——”秦瑤清了清嗓子,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啟口。
“昨夜怎麼了?”那雙圓滾的黑眸疑惑地看著她。
秦瑤低下頭,極力想著措詞,她必須確定,這個大少爺真的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
據她掌握的線報,因為段紫謙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過世了,而與父親段元成,似乎也並不太親近,身邊唯一走得比較近的,就是那個叫墨羽的侍童。而他,對男女之事的認知,幾乎等同於一張白紙。
“昨夜,我們一起……一起同床共枕過了,是不是就算是完成洞房了?”秦瑤裝假臉紅地別開眼。
“難道不算完成了麼?”段紫謙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一臉的懵懂,“墨羽只告訴過我,脫了衣服爬上床就行了。然後支支吾吾地說,接下來我就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昨夜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把衣服脫了?”
段紫謙開始努力回憶。
“相公,你昨夜喝醉了,自然是我幫你的。”秦瑤連忙打斷他的回憶,“不過,既然墨羽這麼說了,我們的洞房就算完成了吧!”
“哦。”段紫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秦瑤暗暗鬆了口氣,連忙翻身下床,也顧不得穿上外衣,開始在屋子翻找。
“娘子,你在找什麼?”
“小刀,或者匕首——”她一邊翻找,一邊問,“相公,我們屋子裡有這類東西麼?”
“找這些幹什麼?”段紫謙看著秦瑤忙碌的背影,一雙劍眉又不解地攏了起來。
“有用。有急用。”
“我想起來,櫃子裡好像有一把小匕首。”說著段紫謙走過去,開啟了衣櫃,彎腰翻找著,“啊,找到了,在這裡。”他興高采烈地拿出了一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