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銀川公主又柔聲道:“平日我一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也要害羞。怎麼一遇到你,我便……我便心神盪漾,不由自主?唉,說是夢。又不像夢,說不像夢,又像是夢。我之所以會做這個奇夢,難道……難道,我真的和你有前世的因緣麼?好哥哥,你到底是誰?”
東方不敗聽她語出真摯,唯恐傷了她的心。一句“我是一個姑娘”便始終說不出口。
銀川公主突然低聲道:“你別跟我說,我……我心裡害怕。我怕你一出口,我這場夢便醒了。你是我的夢中情郎,我叫你‘夢郎’。夢郎,夢郎,你說這名字好不好?”
她本來按在東方不敗胸脯上的手掌移了開去,撫摸到了其頭頂,其實是鐵面具的頂部。
銀川公主大吃一驚,隨即柔聲道:“夢郎,你怎麼生了一個大光頭?還有,你的心為什麼跳得這樣厲害?為什麼不說話?”
東方不敗只好尷尬地回答:“我……我跟你一樣,也是又快活,又害怕。我玷汙了你冰清玉潔的身子,死一萬次也報答不了你。”
銀川公主卻安慰她:“千萬別這麼說,咱們是在做夢,不用害怕。”
東方不敗頷首說:“嗯,那好,你既然叫我‘夢郎’,我叫你‘夢姑’好麼?”
銀川公主拍手笑道:“好啊,你是我的夢郎,我是你的夢姑。這樣的甜夢,咱倆要做一輩子,真盼永遠也不會醒。”說到情濃之處,又獨自沉浸於美夢之中,真不知是真是幻?是天上還是人間?
過不多時,銀川公主的迷惘之意漸去,慚愧之心亦減,唯留下恩愛無極,盡情歡樂。
其實她也只當自己是身在幻境,隱隱然竟感到東方不敗身上的王霸之氣,還以為是男子的氣息,不覺一股喜意,直甜入心中,輕輕往其身邊靠去。
直等到銀川公主睡得沉了,東方不敗才拿開她的雙手,輕手輕腳地翻身下床,見那四個宮女也坐在屋角睡熟,便開啟房門,悄悄溜出去了。
待返回冰庫地下三層,東方不敗發現虛竹已然入睡,而童姥正閉目盤膝打坐,不知是睡是醒。
東方不敗輕輕走了過去,小聲對童姥說:“巫前輩,巫前輩。”
童姥也不睜眼,只是開口悠悠地道:“姥姥聽得到,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於是東方不敗便告訴她:“前輩,你的師妹已經回宮了。”
“你的師妹已經回宮了”這九個字一鑽進童姥的耳朵裡,她立馬雙眼圓睜,長大得如銅鈴。
“什麼?你說什麼?再……再說一遍!”童姥聽罷,心神難以平復,激動地詢問東方不敗,以求確認。
東方不敗看她已變成七老八十的模樣,還以為隨著她功力的恢復,人卻變得老眼昏花起來,於是湊到她耳邊一字一頓地道:“巫前輩,你的師妹李秋水,今晚已經回宮了。”
“好,很好,非常好!”童姥得到東方不敗的確認後,眼中陡然閃過一絲殺機,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沒能瞞過東方不敗的眼睛。
唯恐夜長夢多,東方不敗問童姥道:“前輩,你瞧這邀她遠赴中原一事,用不用我先去跟她說一聲?”
“你別去!”童姥一擺手,當即回絕了東方不敗的建議,“我那師妹蠻不講理,你雖然有本派的掌門人指環作為信物,但她要是不信你的話,你拿她也沒轍。說不定她非但不會跟你到擂鼓山去,而且還會加害於你。”
“等我神功大成之後,再與你一同去找她。她若是相信你的話,肯隨我們走,那還且罷了。如若不然,哼哼,那時論武功她已然不是姥姥我的對手了,我們聯手脅迫她,也是要讓她去的。”
東方不敗聽她言之有理,於是頷首答應道:“嗯,那好吧。這幾日前輩就呆在這冰窖裡,專心練功。這捉來仙鶴、孔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