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入職酒店
在“開房間”這個詞彙被賦予特點含義的現在,酒店能給人們帶來的不僅僅是食慾上的滿足,更多的聯想是色慾。而色慾之門走進去容易,走出來則如同煉獄——
題記
一入職酒店
冬天的太陽有點懶,早睡晚起不說,都七點多了,還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黃黃的一張臉掛在那裡去無精打采。
縣城的街道上有點安靜,凜冽的寒風中,都是些穿的嚴嚴實實的人在趕著上班,街道兩旁的門面在陸陸續續的開門,卷軸門開啟發出的嘩嘩聲在寒風中特別響亮,路邊的早餐店的門頭上熱氣滕滕的,門前用油筒自制的爐子上放著一人高的點心籠,呼呼的冒著蒸汽,鍋底的火苗竄的老高。
七點半鐘我準時趕到賓館的。當我架好腳踏車,小心翼翼的跨進那道自動感應大門,在接受了迎賓小夥子:“先生早上好”的問候之後,我感覺我的五官有點不知紅白,臉部有點凍麻木了。從冰冷的北風中走進這暖央央的大堂裡,嘴巴好象有點不聽使喚。
我拿下眼鏡,用雙手把臉搓了幾把,我跑到賓館大堂裡問臺子上的小姐,總經理怎麼找?臺子上有四個小姐,好象在交接班,其中一個小姐的打了一個手勢說,請到左邊五樓。我一聽也沒細問,徑直走大大堂左邊的電梯旁。右邊是一個自助餐廳,在輕柔的薩克斯音樂聲中,幾個人在悠閒地用著早餐。我進了一個開著門的電梯,直接上到五樓,一個門一個門地找。我原本以為老總的門上肯定有門牌,可我目不轉睛地從左側的門看過去,又從右側的門看過來,門上全是阿拉伯數字幾零幾,就是沒有“總經理室”等門牌,我只好又回到大堂,大堂裡服務員正在接待客人退房,我看她們都忙著,便轉身問戴著手套正在用抹布抹茶几玻璃的一個服務員。
“請問小姐唐總辦公室怎麼走?”
那女子放下手裡的活,抬手向右側一指:“問她”。
她指的是坐在一個老闆桌上的青年女性,我走到跟前一看,桌牌上寫著:“大堂副理”。看我過去,她站起來:
“先生你找唐總是吧,請問有什麼事情嗎,”笑靨如花。這是一個穿著西裝的女子,很甜美的微笑,使得我說話顯得有點緊張。
我說,是唐總讓我來找他的,我姓胡。
她那起桌上的電話,說:
唐總,有一姓胡的先生找你,好的。
放下電話,她把我帶到電梯邊,,當我跨進電梯的時候,她說:“先生到五樓下就行。”她幫我關上電梯,明亮的眼睛,高挑的身材,一個很有氣質的女子。
我說:“謝謝”
果然,五樓一排都是辦公室。
說實在話,我一直在工廠上班,看到的都是穿工廠服裝,象酒店這些地方,上班的人都穿得西裝筆挺,皮鞋鋥亮,走起路來都是很有節奏的,我還有的木杵杵的,我之前是從來沒有到賓館來過的,我認為這不是我消費的地方,我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到賓館去,但是今天不同了,我要到賓館去上班的。
人正在陸續的進來,電梯裡和我一道上來的基本都是一道出電梯的,財務部、銷售部、人事培訓部,幾乎清一色都是女人,辦公室裡的人看上去都是剛到,都在抹桌子,拖地板。我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邊,裡坐著兩個人,一前一後,我估計後面的那位就是總經理,便輕輕敲了兩下門。
“請問哪位是唐總?”
前面的一位抬起頭,“請問你有什麼事?”
我說:“我是宣傳部胡格叫來找您的。”
他立即站起身來,“我不是總經理”,他說,“唐總在隔壁。”
說著,他把我帶到隔壁一間辦公室,輕輕敲了一下門說,“唐總,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