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和她說:林沫,七門課,要是你有一門比我高,一門我給你買一瓶營養快線。
她也不會為了那樣的賭誓,發憤圖強般的學習,衝進班級前五名,贏了他六瓶營養快線,而且,還中了三瓶,那時候的她,像個土豪一樣的給周圍人散營養快線。
只是,她一直知道,自己對楊棟沒有那種感覺,那種和陸一凡在一起的感覺。
“林沫。。”她聽到熟悉的聲音喊她。
楊棟的目光淡然,昏暗的小酒吧裡,她轉過頭,依然可以看到他深黑的眼眸。
“你幾號回來的?”
“我3號回來的。”
“林沫,其實我挺不想見你的。”他自嘲的笑了笑,慢慢的向她走了過來。
林沫長長的睫毛如蟬翼一般輕輕的浮動,她看著他,許久,也沒說一句話出來。
林沫知道,那天她去北京的時候,他就說“再也不想見她”。
“哦,我知道。”她微微的苦笑,語氣很低緩,聽的楊棟心裡一窒。
她和他近在咫尺,她的手中握著一瓶雪碧,她的指尖不斷的摩挲著杯壁。
他明明這樣說過,可是聚會上最期盼來的人就是她。
其實他很想告訴她,其實他放不下她。
那時他甚至想要衝動的去林沫的學校,將林沫奪回來。
可是,聽說她過的挺好。
可是,他還是記得她。
“林沫,下一次的同學聚會我不會來了”林沫抬頭,聽到他頓了頓,接著說“沒有我想見的人了。”
其實從中午聚會到下午這個時間,她們說的話也不過幾句才。
林沫坐在高腳椅上抱著一罐沒喝完的雪碧怔怔發呆,楊棟只是一句話也不說的坐在她旁邊喝酒。
那麼長的時間,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
像是坐在酒吧裡兩個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直到王悅跑過來,看到站在那兒的她,吼“林沫,你在這兒,走,我們準備一會走了。”
林沫跳下高腳椅,將未喝完的雪碧放在吧檯上,哦了一聲準備走。
楊棟握著杯子,沒有轉頭。
在離開的時候,林沫頓了頓,想說點什麼,最終只是在心裡說了句:對不起,再見了,楊棟。
他看著林沫頭也不回的噔噔的上樓了,拿起林沫未喝完的雪碧,咕咚咕咚喝完,盯著罐子,胸口像堵了鉛。
陳美麗翻開離婚證,看著上面和結婚證一樣鮮紅的印子,看著上面蘇義明淡淡的眸,嘴上部隱約能看到鬍子茬。她細細的撫摸,她知道這個男人又結婚了。
這個男人什麼都告訴她,從來沒隱瞞她任何事,卻因為她隱瞞他,意外被他知道的一件事而讓她們的婚姻走向了盡頭。
那天,從校園裡回來後,她生命裡兩個重要的人,都決定離她而去了。
離婚和結婚都不過十幾塊的事情,原來愛情有時候廉價的可怕。
她坐在床上,夏日的陽光很毒,坐在視窗的她,被太陽烤出一層的汗,她卻毫無可知。
去辦離婚的時候,是蘇義明開車來接她的,是在蘇拉還在學校的時候,他們便已經秘密離了婚。
他開啟車門,看著她,很輕很淡的開口:“上車,該拿的都拿上了嗎?”
這樣的語氣就好像他們之間沒有矛盾,只是正常的夫妻而已,可是,當她下樓梯的時候,目光觸及到手上拿著的結婚證,戶口本的時候,就知道一切都不再是從前那樣了。
路上兩人幾乎不說話,偶爾開口說兩句,也是因為提到了蘇拉。
“拉拉,最近的心情怎麼樣?”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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